时期。步长平家的煤矿是家族性质的,根基深厚,所以这才能遍布全省。
然而,也正因为如此,很多管理上的弊端如同顽固的毒瘤,给企业发展带来沉重负担。
另外,煤矿设备的淘汰,用工成本的提升等等,都在压缩利润。
“这些年煤炭价格一再降低,进口煤矿对国内的冲击也很大,造成一种奇怪的现象,煤挖的越多,赔的钱就越多。还有,道路的修建也将煤炭运输最便捷的途径给截断了,本就一车赚不了多少,绕路那就快要突破成本价了,更不用说交通事故带来的损失。”步长平感慨道:“家大业大,但麻烦事儿也多,煤矿由于设备老化出了两次事儿,那些矿就停业整顿。唉,凡事讲究个供需,我看哪,一年内,都不会有利好消息,只能苦苦支撑。”
“步大哥,你要不说这些,我还真不知道你们的企业这么困难!”麦小吉唏嘘道。
“最近,我也在反思。那句老话说得好,由奢入俭难,享福惯了,猛不丁降低生活质量,就有很多人受不了,也包括我在内。”
步长平又是一声长叹,言外之意,他需要重新振作的不仅仅是企业的效益,还有那些消极抵触的人心。
三人聊了三个多小时,步长平坚持写下一个亿的欠条,这才起身依依惜别。
孔群和麦小吉也返回滨江,机场分别时,孔群由衷道:“朋友圈提到老步,谁不知他是阔佬,没想到也会落到这步田地。”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麦小吉说道。
“不到一年前,你欠下银行一亿,现在别人又给你打了欠条。小吉,这个欠条,你收着吧。”孔群将步长平写的那份交给了麦小吉。
这一刻,麦小吉内心波涛汹涌,接过欠条的手都有些微微抖动。怎么会不激动呢,这些天,他似乎经历了一个人的一生。
和孔群在机场告别,麦小吉开上车回家。即便是步长平还不上钱,自己手里还有五千万,可以让他大有一番作为。
刚回到家,步长平的信息也到了,说是给他和孔群邮来一些土特产,不值钱,略表心意。
好朋友,是交定了。
躺在床上,麦小吉闭上眼睛做梦,睁开眼睛还是像做梦,直到现在,他手里终于又有了积累。
“在家吗?”江文倩发来信息。
“在啊!”
“哦,回去挺快啊,大家还以为你回来参加晚宴呢。”
“外地来个很重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