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是小内阁。内厂权势再大,也不敢僭越,只能发令与监督,具体行动,夜卫永远有自主权。”
李清闲仔细一想,也是,宦官政治本质是皇上无限放权,用以跟文官集团对抗。
太宁帝乾纲独断,不可能给太监无限权力,东厂割了一茬太监,西厂割了一茬太监,内厂最后也逃不了,内厂和夜卫,是从属,但必然要相互制衡,内厂绝对不敢独大。
“原来如此。夜卫是刀,内厂是刀柄,若刀柄露出锋芒,那带刀人第一个换刀柄。”李清闲道。
“不久之后,阎十霄大人位临巡捕司,与我一起划定四路厅,并任命各厅各房新司厅和新房首,你准备去哪一路?”周春风问。
“哪一路轻松?”李清闲问。
周春风轻哼一声,道:“没有。”
“那就管城北吧,我家就在城北。”
“那便将旧巡街房的人一起调任北路厅,至于其他人,尽数打乱。”周春风道。
“周叔,阎大人以后管着咱们?”李清闲问。
“阎十霄大人因在内库府有功,正式调任内厂,担任右掌刑使。厂督为内厂之主,下设指挥使,其中厂督由司礼监掌印太监担任,实际只传达皇上旨意,日常事务由内厂指挥使负责。指挥使之下,设左右掌刑使,左掌刑使负责刑狱,未来怕是接管诏狱。右掌刑使目前分管咱们巡捕司,未来怕是分管整个夜卫。”周春风道。
“算是内厂第四人?”李清闲问。
周春风点头道:“阎十霄是路厂督认的干儿子。那路厂督,是潜邸旧人,自小便跟随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