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人瞪大眼睛,孟怀川身后许多人满面艳羡,想起镇远侯之事。
十年前,镇远侯家门不幸,其子被妖族策反,出卖军情。事发后全族被押解神都城,面临满门抄斩。
但后来,镇远侯一家仅仅被贬为平民,家族老小得到保全,只镇远侯之子被处斩,镇远侯则在多日后,战死于守河军。
多年后,有人披露消息,镇远侯曾经得到过一枚‘南令’,请定南王找太宁帝求情,最终以父子二人性命为代价,保全一族。
这南令,几乎相当于大半个丹书铁券、免死金牌。
众人羡慕地望着李清闲,也终于知道,那日花海楼孟怀川为谁敬酒。
李清闲想起上次中诡的一幕幕,想起好运生的存在,又望向孟怀川身后那乌压压一百多人,再想想孟怀川的身份,自己进了那个队伍,真能令行禁止?叹了口气,向孟怀川一拱手,道:“孟公子盛情,叶某本不应该推辞。但,叶某心有隐情,不便说出。不然凭借孟公子盛情,加上与小衣的关系,自会加入。还望孟公子见谅。”
沉小衣叹了口气,道:“你我都是命术师,你以八品之身进入万象图,本就是意外。我虽然不知原因,但也能理解你。更何况,诡地之事,难以言说。”
孟怀川看了一眼沉小衣,望向李清闲,叹息道:“罢了罢了,怪不得沉小衣偶尔骂你混蛋,连我的面子都不给。这次驳了我的面子,等青云试结束,再见面,你得罚酒一杯,不然我孟怀川的面子往哪里搁?”
李清闲微笑道:“多谢孟公子体谅,我到时候,自罚三杯。”
“走了!”孟怀川无奈笑了笑,转身离去。
沉小衣向李清闲轻轻点头。
好运生与王不苦相视一眼,好运生澹然一笑,王不苦长长一叹。
望着孟怀川等人背影,一人低声道:“这样拒绝,他会不会恼羞成怒?”
邱烨笑道:“你们太小看定南王府,也太小看南乡候。我打个比方,有两个人拦住你的路,一个与你势均力敌能威胁到你的同品修士,另一个是全身受伤的盲人,你对哪一个人最为警惕?”
“自然是前者。”
“说的对,那种时候,我们哪有心思跟一个盲人生气。在南乡候眼里,也是如此。放眼天下,不要说我们这些人,就算是三品高手,在定南王府眼中,也不过是力量大一点的普通人而已。真正能引发南乡候情绪的,是当世一等一的大势力,我们,在任何时候都威胁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