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山连气带喘好一阵,无奈道:“在衙门当班头的,鼻子比狗都灵。梅班头主动偏旁神剑门,这意味着,文县令要撕破面皮了。封村很可能只是开始,接下来,咱们神弓派难了。”
刘义天沉默不语。
“当年老七的爹,就是为了把扇子,被文县令和他弟弟活活气死。现在,这是要赶尽杀绝,把咱们神弓派连根拔起。”
“扇子的事,不要在老七面前提,那孩子太苦了。”刘义天道。
于小山讥笑道:“以清廉闻名的冈锋先生洗了冤屈救了人命,留下墨宝扇子给苦主,谁曾想被后面县官的弟弟巧取豪夺不说,苦主还被生生气死,这是什么他妈的鬼世道。我每次看到老七腰上的破扇子,心里都不自在。”
“回去吧,李客卿会有办法的。”
夜幕落下,王家屯外的一些人陆续离去。
那些从远处赶来的人,不能就这么回去,只能干等着。
城内的一些帮派使用各种话语拉走一批人,剩下的实在弄不走,就开始亮出帮派的身份,开始硬威胁。
陈小四默默地蹲在离北通镖局营地不远的地方,披着又脏又破的薄棉袄,望着远远的篝火,想象着自己就在火边。
父亲要回去照顾生病的母亲,不能久留在此,只得留下他一个人,并留了三个野菜饼和四个粗粮饼。
父亲回去要走一天一夜,却只剩一个野菜饼和半个粗粮饼。
陈小四蜷缩在破棉袄里,紧紧抱住怀里的粮食。
肚子咕噜噜叫起来,可他却不敢吃,生怕东西吃没了,王家屯依旧封着。
“哪来的野崽子。”
一声尖喝,接着陈小四只觉后背巨力袭来,一时不备,身体抢上前,眼看脸就要砸在地上,他急忙用双手护住头脸,而后头重重撞在地上,手背和手臂擦过土地,火辣辣的。
他撅着屁股爬到一半,后面那人又是一脚,他连滚带爬,怀里的菜饼粮饼滚出来,落在地上,沾满灰尘。
陈小四一脸发蒙,侧趴在地上,望向身后的人。
就见两个大汉居高临下望着他,面满冷色。
陈小四认得这两个人,两人自称神剑门,两个时辰前还在劝自己不要去神弓派,自己甚至还记得那个缺了一只耳朵的大汉叫葛矛,原本对自己笑呵呵的。
可没想到,一入夜,这个葛矛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葛矛走上前,踩在一个粗粮饼上,轻轻转动脚碾着,道:“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