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闲望着手中六座光影命山，甚至形成一种错觉。
我身诞于此山中，三千年后方苏醒。
整片山，都在孕育自己。
至于六座命山增强的法力，反倒成了陪衬。
这种孕育命理的玄妙感觉，更能帮助自己晋升。
李清闲点点头，明白为什么赵移山、周玄山、渊海笔记里等文修命修喜欢谈大道理，喜欢追寻天地至理，因为，文修命修与武修是不同的。
参悟天道至理，撷采人间万道，乃是文修命修的修炼方式。
一个命术师，若每天只知道算命赚钱，不去追寻各种至理，永远不可能晋升上品。
境界越高，花在探寻天道至理的时间越久。
境界越高，纯粹的练功、打坐、运气、使用法术、锤炼身体等不仅低效，甚至可能拖后腿。
这就是文修命修与武修的本质区别。
李清闲回忆不同修士的讲道。
武修大师讲道，重在下场演练，一拳一脚，可见可感。
但文修命修道修大师讲道，却很少下场一板一眼演练，而是要带领后辈与天地至理交感，化为己用。
双方方法不同，但本质都是修炼方式。
武道切磋，拳拳到肉。
文修切磋，唇枪舌剑。
道修切磋，谈玄论道。
命修切磋，至理对撞。
本质上，各方并无区别，但具体形式的的确确不同。
李清闲看着右掌上的六座真灵命山，心潮起伏。
这是一种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