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前,镇子只剩他们两个人,那天之后,只剩一个。”
“你说,那个哥哥长大后,该做什么?”
“让天下的孩子,都能长大。”
“我还有个朋友,家里世代种田,官兵洗劫一次,武林洗劫一次,乡绅洗劫一次,妖族再来,家破人亡,被卖到古玄山,后来去了守河军,你说,他该做什么?”
“让背后的天下人,有田可种。”
镜魔娘娘轻声道:“你看,其实就这么简单。我也去过守河军,那时候我,什么也不知道却自以为聪明,直到看见一个人,我便知道,我为什么而来。而他,从小就很纯粹,他说,他想天下太平,不见外敌欺辱,不见骨肉相残。我当时不懂,只觉得他很厉害。后来,我离开守河军,也有了该做的事。”
李清闲点点头,道:“是啊,我们都有该做的事。这,应该就是修行中的‘正’。”
镜魔娘娘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道:“那你觉得,这天下还有救吗?”
“总要救一救才能下定论。”
“很多人试过了。”
“我下定论,我自己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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