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安怀点点头,叹了口气,道:“要不是为了对付陈元帅与赵首辅,哪里让他得如此好处。两位都是国之栋梁,对付他们,我心里也不得劲儿,但这天下,不能一会儿听这个,一会儿听那个,既然说好听皇上的,那就听皇上。咱们这些普通人,帮皇上就是了,满脑子歪心思,真算是为国为民?皇上再如何,那也是皇上,也会护住这个齐国,他们真敢说自己没私心?”
“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很多人不懂。”察富里道。
“纵使皇上有些小过错,大家提醒一下,让皇上改了就是,何至于闹得撞柱撞阶的?这到底是显示你忠诚,还是给皇上招骂名?当然,冈锋先生我是不敢批评的,只是有些事不能一反了之。这齐国就像病人,有病,就喝药治疗,又不是病入膏肓,非得断手断脚才能新生,你说对吧?”
“解将军说的是。”察富里微笑道。
解安怀正色道:“我服赵首辅,服陈元帅,服大将军王,服高将军,但李清闲算个什么?必须拿下他,以正军纪!”
“路寒那边怎么说?”察富里漫不经心问。
“路寒是个有脑子的,把李清闲算计的死死的。不过他最近事情很多……”解安怀停顿片刻,低声道,“听他的意思,原本要解决元帅军或旧王军,不过陈鹰扬武技超品,他只能选旧王军。”
察富里点点头,心中却倍感腻味,督公派自己来镇北军,就是为了限制陈鹰扬,你路寒能不知道?你直接选旧王军没问题,可也考虑元帅军什么意思,不把我察富里当人吗?李清闲再如何,当面也客客气气,三万的斩首军功说给就给,你不跟我通通气,客气话一句不说,就想摘桃子挤走我?
“哦,确实听说上面要对旧王军动手。”察富里道。
解安怀忍不住道:“其实……不是我说那位,旧王军已经够惨了,真正的嫡系就剩几千人,另外两三万都是后来招募的,该罚该打,也不能没完没了吧?再说都是真正火里刀里的闯出来的军中兄弟,都是为国立大功的人,我见到都得竖起大拇指。哪怕不提拔重用,发配他们去守个岛,颐养天年,不挺好吗?怎么,害怕旧王军跟着贤太子手持尚方宝剑杀回来?不可能的。”
察富里心中暗笑,这位解安怀,一边骂李清闲无君无父,自己背后却指责皇上,真是纯武人性子,要不是解林甫手把手教,要不是别人不敢坑他,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察富里一言不发,喝着茶水。
旧王军,是太宁帝的逆鳞,连大将军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