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的,便是在天命显现后,攫取一杯羹。”
“那就冷眼旁观魔门盛世,之后便召开天命大演法,诱李清闲前来,断其气运,以助真子。”
“到时候,掌门出关,以半步超品之姿,镇压命界。”
“山命宗再如何,也抵不过掌门一指。”
“镇妖塔那边,好消息频频传来。二师兄即将归去,灵入镇妖塔。到时候,天机接手,只需要祭练一阵,便会成为镇妖塔之主。到时候,窃取万民甲与正气长城,无论天命何等变化,我天命宗都稳坐钓鱼台,万载不倒。”
“善。”
内厂。
厚厚的案宗叠在桌子上,路寒快速翻完。
“看来阎十霄很干净,是我多想了,请父亲责罚。”路寒道。
路良生摆摆手,道:“不止你,为父也一直怀疑他与周春风勾结,意图颠覆朝纲。查了这么久,却查不出蛛丝马迹,太干净了,这反而大有问题。不过,即便没问题,就凭他与周春风眉来眼去,死就死吧。”
堂堂内厂正四品的右掌刑使的死,仿佛和野狗一样无足轻重。
路寒微笑道:“是。之前明明很让人生疑,现在却一点证据查不出来,太像传说中的断命剑了。可惜,这条线彻底断了,就像周春风那条线,就像李冈锋那条线。条条都这样,由不得人不怀疑啊。”
“不错。命术也好,法术也罢,终究是死的。命术再强,如同大雾弥漫,我们的确看不到大雾里面的东西,但,看到大雾本身,就是证据。”路良生道。
路寒微笑道:“那就劳烦您上报皇上,与李清闲关系密切的李冈锋、周春风和阎十霄都是逆党,这李清闲,恐怕也脱不了干系。赵首辅……”
“赵首辅不是你我能置喙的。”
“是。”路寒一脸笑嘻嘻道,“父亲,夜卫那些李清闲的旧人,要不要斩草除根?”
“在最后动手前,不要打草惊蛇,留他们一命,反正无足轻重。等解决了李清闲,为父奏请你担任掌卫使。”
“多谢父亲!”路寒大喜。
“赵首辅离开后,解林甫定然对泰谷城动手,我们坐山观虎斗。”路良生道。
路寒摇头道:“解公自然不用说,乃是大才,但他那个侄子解安怀,却是个没脑子的武人,屡次同情守河军,做事犹犹豫豫。”
路良生笑道:“所以说解公用人之妙,若真换一个太过精明的人过去,说不定会激化矛盾,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