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白晗道:“咱家跟你交个底吧,现在那些文修一个个吃里扒外,不思为圣上分忧,反而为了意气之争扰乱天下。除了少数几处地方,我们内厂,已经指挥不动各地的州府了。”
掌卫使看了一眼细眉白面的成白晗,这一任督公,与上一任大不相同,说话做事更加直接。
“有些风声,我也听到了,各州府只认皇命和内阁文书,对内厂和夜卫,说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话。只不过,您为何执着于这件小事?”怂王问。
成白晗盯着怂王,缓缓道:“闲王传功,广播天下,我们无能为力。但,万合商会不仅无偿授课,举办各种修炼集会,甚至无偿资助有天赋的修炼者。长此以往,世人只知闲王,不知皇上。”
怂王摇头道:“成督公此言差矣,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我大齐子民无不沐浴皇恩,心里都有一杆秤,岂能不知皇上?”
成白晗道:“皇上一心为天下,为大局,可有些百姓,心里的小算盘敲得噼啪乱响,心里的那杆秤,往往是歪的,舍大家,顾小家,是天下大乱的源头。万合商会长期如此,君不君,臣不臣,国不国。”
怂王正色道:“成督公所言极是!若长此以往,老百姓心里那杆秤一直如此,的确会国将不国。大人您下令吧,您怎么说,我们夜卫怎么做。”
成白晗面无表情道:“内厂是内厂,夜卫是夜卫,这件事,理当由你们夜卫自行解决。”
怂王哭笑不得,道:“督公大人啊,您还当夜卫是十几年前的夜卫呢?现在的夜卫,就是大号的衙役,爹不亲娘不爱的,我们真要胡乱抓人,各地州府第一个不同意,各地豪强,恐怕会砸了夜卫的烂摊子啊。”
“掌卫使大人,夜卫不会连一件小事都做不好吧?”
怂王道:“您是说万合商会是小事,还是闲王军是小事?”
成白晗盯着怂王,许久后才道:“你说说,既然圣命如此,你们夜卫,理当怎么做?”
怂王正色道:“这件事,下官其实思考良多。一是维持现状,确实什么都做不到,人万合商会又不违反国法,我们夜卫凭什么拿人?至于第二种可能,就是让夜卫恢复到当年,不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督公大人,您不能只让夜卫冲锋陷阵,却不给口饱饭吃啊。”
“掌卫使大人,既然是皇命,就必须要做。”
“下官一直在努力做啊。”怂王道。
成白晗沉默不语。
他心里明镜似的,这不能怪怂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