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让我在四十一岁对永恒不变的爱终于断念。
都几岁了还不成熟,难道这生都不会再成熟?我也想过,我真的老了吗?倦了吗?不再青春亢奋了吗?为什么热情在胸中沸腾更胜我十六岁初恋时?难道我还在等待寻找?几十亿人中唯一的那一个可能会永远爱我的人。明知越来越没希望,却越来越渴望。我破碎了。
之后,我也曾有前世今生似曾相似的恋人,那个芬兰的混血拉普人,也曾想将庞贝古城爱的刹那永恒,像火山爆发后将时光用熔岩冻结。
在法国南部海岸的601号公路,找不到生命的出口,坐着从巴塞隆纳出发到伊比萨电音小岛的渡轮,忘了自我形体的彻夜的狂欢,只有当你迷失了,你才看到自己。恐惧及失去的梦。
我想在米兰花下死却只能最后空虚而归。满州里,南ㄚ岛,还有保加利亚,斯洛伐克。我只看到欲望激─情。
德国柏林的化妆师,她那满是红灯笼的房间,喝着解酒的茉莉花茶,她爱东方她不见得真爱我。
有一个千年前蒙古西征留在黑海旁的子孙,在莫斯科舞厅告诉我,他好像他的祖先引诱着突厥士兵一般地告诉我。沿着基辅往南走到了黑海边,你就到了奥德塞,那里美女像上岸产卵的螃蟹一样多。
这么多的夜晚喃喃自语,天涯到海角的追逐,这么多的体会,但我还是拼不回破碎的我,我变的更多了,追寻只有婴儿及疯子可以感受的幸福,甚至对善良风俗挑衅。
开始对小孩子时期无秩序无爱情无烦恼的怀念,透过肉体蛮横的规律冲动及万里长─征的旅游劳动,想夺回长期被渴望爱情,无理性逻辑霸占的大脑领导权。但每次变理性的一秒后,我又开始不思考不用经验,只用本能的释放生命能量激─情,好像困兽犹斗下睿智少年的感情自─宫。
最终失去眼球的眼依然流出热泪,不得不承认,人注定是会被老庄嘲讽的井底之蛙,每次以为看开了,解脱了,以为深潜在海中了,其实根本只在河畔沾湿了衣裳,内心仍然隐藏着无法感光的黑暗。
我想追寻那好像永恒的大幸福,却又舍不得每次的小幸福,终于连小幸福也渐渐消失了,渐渐,我越来越痛苦,渐渐,我变成更破碎的我,过去的我,小时候的我,以后的我,将来的我,似乎都连不在一起,每个我都是碎的。
我的世界好像真的毁了,我再也找不到爱了,突然奇迹般的有一天,就在我最颓丧的时候,走了千万里路,到了格陵兰一路里沙特的冰山,那不食人间烟火美如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