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来说,司马宥不过是大燕一个小小的从五品知州,即使本就是西秦的探子,要住进临安城的内城来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叶挽虽不了解有关临安城的事情,却也知道临安城作为西秦的都城,应与燕京相当,内城居住至少也是富甲一方的显赫权贵或是朝廷重臣。像知州这样的小小从五品地方官,就算是调进燕京里大多也只能在外城靠内的地方买上宅子,就像叶驰那般。
听叶驰所说,司马宥也不是西秦人,而是大燕人。那他身为一个久居大燕好几年,到了西秦还能住在内城的大燕人,还能让西秦掌权者烈王的儿子亲自前去拜访庆贺乔迁之喜,也算是有几分本事的了。
元炯解释道:“嗯……听说司马宥的祖辈好像与烈王府有些关系。”
叶挽了然。不管到了什么朝代,都喜欢搞那一套去攀附一些一表三千里的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呀。
他们此行没有坐元炯先前为了掩人耳目准备的普通马车,而是大大方方的坐了烈王府标志性的的香车金舆,车带着窗,一路上疾行而过都能感受到路边百姓或是普通权贵看到这马车时面露忌惮与惶恐纷纷避让的神色。
即使面对的不是烈王元桢本人,只是他的儿子,也足以让内城众人不由自主的生出臣服之心,更何况是元桢。
叶挽似笑非笑道:“先前总是听说烈王如何在西秦一手遮天,眼下亲眼看见了才能感受到这一事实呢。”不过与陇西百姓崇敬爱戴豫王不同的是,西秦的这些人对烈王所展现出的多是恐惧,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天生流露出的臣服。
“见笑了。其实父王平日里待人处事都很温和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夸张。”元炯笑道。
叶挽不置可否的挑起眉。
说话间,车舆已经行至司马府的门前,悠悠转停。
守门之人见是烈王府的车舆,连连发出兴奋又雀跃的迎声。“快快,快出来,烈王府的车来了……不知是王府哪位元公子?”声音听着有些耳熟,那姓司马宥竟然在这炎热的夏日亲自在府门口守着等待元家的到来,不得不说这当真是一个权力至上的年代。
元炯率先一个下了马车,却没有与司马宥寒暄,而是回过身来撩开车帘把一只手递给了叶挽。
叶挽睨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元炯伸出的手,而是自己微微躬身慢慢的往车外挪,扶着车框跳下马车。
元炯笑眯眯的收回手,并没有觉得尴尬。这时才转过身对被晾在了一边的司马宥道:“司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