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不悦道:“哦,合着你的意思就是说,他杀了人,就不是你儿子了啊?”
这三年来,他们也不知道为这件事争吵过多少次。依着慕蔓茹之意,是买通狱卒,暗中解决掉那个凶手,反正这种事在大牢里本来就很常见。苏钧虽然恨到深处,也难免动过诸如此类的念头,但每想到自己的儿子同样行凶在先,就让他难以理直气壮的站在受害者的立场,去为儿子讨回公道。说到底……
“行,你不就是怕担责任吗?”慕蔓茹冷笑着点了点头,快步跨出房门,不出片刻又转了回来,手中持着一块玉简,几乎要推上了他的鼻尖,“我有个侄儿在九幽殿当差,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也都会替我们兜着的,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苏钧一怔:“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一个来头这么大的侄儿?”
说到底,苏钧可以不在乎法理,却不能不在乎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
虽然听说那凶手没有任何背景,但自己在商界,也还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当真去对一个囚犯下黑手,难保不会走漏风声,包括完整的前因后果,都极有可能会被那些以贩卖消息为生的人挖出来。到时候,其他的商界同行会怎样看待他?他的生意又会受到怎样的打击?
慕蔓茹冷哼一声:“哦,什么都跟你说,到头来你指得上么?”往日在家中,虽然她生性泼辣,在丈夫面前总还会收敛几分。但在坦言自家侄儿的身份后,她整个人的气势,似乎都瞬间抬高了许多。
“那好,我去疏通一下吧……”苏钧叹了口气,终于做出了妥协。但在他即将走到门口时,又小心翼翼的折了回来:“不过我再确认一下,你这个侄儿,是真有其人吧?”
……
此时的九幽殿。
慕含沙手握着玉简,无力的倚靠在廊道一角。虽然屏幕上的光芒早已熄灭,但他却仍是那样怔怔的注视着,如同在思考一个世纪难题。
现在的他,看上去格外脆弱,全不似当初的天符师考核时,那个盛气凌人,将其余考生直接赶出考场的狂傲少年。
在静默中伫立良久,慕含沙的目光略微一动,试探的抬起视线,看清面前的身影后,匆忙躬身施礼:“九尊者。”
楚天遥点了点头:“不用那么拘束。正好我现在还有一点时间,一起来下盘棋如何?”
慕含沙怔了怔,但两人的身份差异,却是让他不可能说出任何反对之言,唯有恭敬谢恩。
摆开棋盘,二人各自落子。随着时间的推移,黑白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