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已经见底了,有些人更是几天都没有正经吃不一顿饭了,饿急了的人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辽军内部也陷入到风雨飘摇之中,张俭与刘六符等人也明里暗里的劝说耶律宗真退兵,但耶律宗真却还是放不下脸面。
不过就在这天傍晚,耶律宗真呆坐在帐篷中发呆之时,忽然只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只见耶律智让带着耶律仁先进到帐篷,而耶律宗真看到耶律仁先时也立刻变色道:“你怎么来了,谁放你出来的?”
“陛下恕罪,是臣带仁先兄出来的!”耶律智让这时满头大汗的跪下行礼道。
“这件事不关智让兄,是我威胁他带我来的!”只见耶律仁先这时也跪倒在地,随即再次开口道:“陛下,现在已经到了如今这种地步,您难道还不愿意退兵吗?”
“混账,你这是在指责朕吗?”耶律宗真听到耶律仁先的话也不由得勃然大怒道。
只见耶律仁先这时却长吸了口气,随后这才语重心长的道:“臣不敢指责陛下,只是陛下身为大辽之主,万事都要以国事为重,现在南下数月毫无战果,粮草也已经耗尽,将士们更是军心涣散,军中叛乱更是此起彼伏,若是再这么下去的话,迟早会酿成更大的叛乱,到时就更加难以收拾,甚至动摇我大辽的根基,所以臣想请陛下三思!”
耶律仁先这时也豁出去了,说到最后更是伏在地上向耶律宗真恳求,个人的荣辱早已经被他抛之脑后,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全大辽的根基,毕竟再让耶律宗真这么折腾下去,说不定他们真要面临亡国之危了。
看着伏在自己面前的耶律仁先,耶律宗真脸上的表情也是阴晴不定,其实理智上他知道耶律仁先的话十分正确,只是感情上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
旁边的耶律智让看到这里,脸上也露出犹豫的表情,不过最终还是一咬牙,当即也跪伏在耶律仁先旁边大声道:“陛下,现在已经事不可为,不如暂时退兵,日后咱们还有卷土重来的希望,可若是咱们这八万大军全都折在这里,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耶律智让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说起来他也是太冲动了,之前竟然被耶律仁先说动,结果带他来还不算,这时竟然还开口劝说耶律宗真,以耶律宗真的性子,说不定会把自己和耶律仁先一起处罚。
不过让耶律智让意外的是,耶律宗真竟然没有像之前那样勃然大怒,反而在把话说完后,整个帐篷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而他这时也不敢抬头看耶律宗真的表情,只能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