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没敢吱声,只是冲着赵含章深深的一拜,表示明白。
赵含章满意的点点头,轻声道:“开始吧,行动间轻一些。”
下人们低低的应了一声,将院子里打包好的箱子抬出去。
有的箱子太重,须得四个人才能搬动,动作间便不免有些摩擦,好在动静不是很大,大房和二房又离得远,倒是没惊动。
成伯也赶了过来,见下人们已经抬着东西延绵而出,便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府中的护卫也打点过了,在天亮前,他们会特意绕过这里。”
赵含章点了点头,见他面色忧虑,便问:“成伯在忧心什么?”
“就算今晚瞒得过,等到后日你出嫁,此时也瞒不住,三娘可有想过后果?”
赵含章面色平淡的道:“我的财物,我自然是可以做主的。”
见成伯还是忧虑重重,她便安抚道:“放心,我就要出嫁了,便是因为傅家,叔祖也不会为难我的。”
成伯瞬间想通,是啊,因为傅家,赵仲舆也不会为难三娘。
这可真真是有恃无恐。
成伯呼出一口气,也放松了下来。
西角门已经打开,下人们悄无声息的将箱子抬到外面,沿着大街放下。
汲渊也带着人提前过来了,过来时看到街道上已经摆了不少箱子,便一挥手让人把箱子抬到牛车上绑好。
看到一盏白灯笼冲他走来,他生生吓了一跳,待看清举着灯笼的是赵含章才拍着胸脯松一口气,“女郎,你可吓煞老朽。”
不到四十岁的人也好意思叫自己老朽?
赵含章冲他笑道:“汲先生怕什么?”
“怕郎主回魂,知道我与女郎是以这样的方式伙同逃京,怕是要气得从棺椁里坐起来。”
赵含章问道:“您提前过来了,这是打点了巡夜军?”
“用不着打点,现在人都围在东海王府周围,把那边的街道围得密不透风,其余地方连打更人都找不到,更不要说巡夜军了。”汲渊道:“何况寅时宵禁就结束了,我就是提前一点儿出来,便是被看到也有理由。”
他看向赵含章,“就是怕事后女郎不好和二老太爷交代。”
赵含章:“我后日就出嫁了。”
“也是,就算是为了傅家,女郎便是把赵家都搬空,二老太爷也只能忍着。”
箱子一一被搬上车捆好,赵含章把盖了赵长舆印章的过所交给他,“虽然现在过所已无用,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