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跟在赵淞身后进家门,赵淞直接往正院去,见儿子还跟在他屁股后面,不由停下脚步,不耐烦的回头,“你又要说什么?”
一路沉思,只是下意识跟着人走的赵铭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一眼他爹,“三娘很聪明。”
赵淞脸色和缓下来,“那是自然,颇有她祖父之风。”
“儿子是说,她竟然知道刘越石只占了晋阳,”赵铭道:“族里这么多当家郎君,有几个知道刘越石到了晋阳,并州还在匈奴人手中的?”
赵淞觉得儿子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才和缓的脸色又板了起来,“你想说什么?”
看他爹脸色变幻,赵铭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安全距离后才道:“阿父,人心难料,您对儿子我尚有保留,那对外人更该留心才是。”
赵淞就指着他骂,“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跟三娘吃醋,那是你侄女,你好意思吗?我怎么对你保留了,家里哪件事我没告诉你……”
赵铭再一次被他爹骂跑。
不到半天,赵含章带了两箱琉璃回来的消息就传遍了坞堡。
赵瑚最先带着人找上门来,“三娘,三娘,你允我的琉璃呢?”
赵含章和傅庭涵正在书房里翻这次要带走的书,听到赵瑚的喊叫,不由对视一眼。
傅庭涵对应酬一点儿不感兴趣,低下头去道:“你出去应付吧,我再翻一翻书。”
“好吧,”赵含章只能把手上的竹简交给他,“兵书,应该还有两册,找出来带上。”
赵含章一走,傅教授就又沉迷进书里,他才发现,这个时代对于数学科学的探究从未断过,且有些问题很有意思。
赵含章到前厅时,赵瑚已经在前厅转了两圈,看见她立即迎上前,“琉璃呢?”
“七叔祖,您也太着急了,那些琉璃都堆在箱子里还没规整出来呢。”
赵瑚疑惑,“堆?”
“是啊,您是想要琉璃杯,还是琉璃碗?”
“不拘什么,你都拿出来给我看看,外头说你拿了很多琉璃回来,都是你祖父留给你的?”
赵含章让人把最好的几套琉璃拿出来,一一摆在桌子上给他看,“七叔祖看这质量怎样?”
赵瑚仔细看了看后点头,“不错,我全要了,你作价几何?”
赵含章:“七叔祖觉得值多少钱?”
赵瑚想了想后道:“这一共是五套,我一套给你五十金如何?”
“七叔祖果然大方,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