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念完后一走,绝大部分人都不识字,也不在意这张公告,就凑在一起议论秋税的事。
但也有人专门留意到了第二张公告,来回看了两遍后挤出人群,跑回去告诉家主。
“赵含章要在城中屯兵?”
“对,就在西二街,郎主,那里要是重建起来,起码能囤千人,这么多人,将来这西平县岂不是成了赵氏的后花园?”
“要不要去赵氏坞堡提一提?”
“提什么?”宋老爷道:“你看这几天赵含章在县城里大刀阔斧的,赵氏有来一个人吗?”
现在西平县衙就是赵含章在做主,她手中有兵,谁敢惹她?
“范县令之女不是活下来了吗?西平县令本就要朝廷册封的,”那人道:“范县令一家殉城,留下来的范家女郎便是忠义之后,若是由她上书朝廷并请朝廷安排新的县令……”
宋老爷沉吟起来。
他们都不知道,此时,洛阳已经收到赵铭的书信。
折子和信是同时到达京城的,折子上交,信则是直接送到赵宅给赵仲舆。
作为当地的名门望族,赵氏是有权和有义务向皇帝报告当地情况的。
赵铭曾经也是定过中品的士人,虽然他不出仕,但写折子这种事难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