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育善堂并不困难,此次西平之战空下来不少房子,找几间宽敞的房屋,稍加改一改就可以做成育善堂。
傅庭涵之前做好了统计工作,谁是孤儿也是一目了然,甚至连里面照顾孩子的人选赵含章都想好了,让大的照顾小的, 完全可以实现人力小成本。
县衙只需再分派两个人管理就行。
难的是学堂。
老师没有,其实老师还是简单的,赵含章、傅庭涵,还有县衙里其他识字的官吏都可以暂时去授课,倒不是十分难。
反正是粗养的,只要他们会认字和识数就行。
难的是没有书籍和纸张笔墨啊。
一回到县衙,赵含章还没来得及宣布自己伟大的决定, 耿荣和宋智便躬身禀报道:“女郎, 县衙里没有纸张了。”
赵含章随口道:“没有就买呀, 没钱了吗?要不再募捐一次?”
宋智:“……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县中的书铺被一把火给烧了,现在我们有钱也买不到纸张。”
耿荣道:“而且纸张贵重,之前傅大郎君用量巨大,这几天县衙的纸张用量已经占到往年的叁分之二。”
傅庭涵惊讶,“你们平时用纸这么少?那户籍公文这些怎么记载传递?”
宋智哪里知道?
耿荣因为父亲曾是主簿倒是知道一些,他道:“户籍一般是叁年修订一次,其余事情可以让吏员和衙役下乡口口相传。”
这样传递信息也太慢了,而且会耗费去大量的人力。
赵含章问,“纸张比人力还贵吗?”
宋智觉得她这一问堪比惠帝的“何不食肉糜”,他道:“自然,纸张之贵,岂是人力可比的?”
赵含章就扭头看向傅庭涵,“那我们还得造个纸?”
傅庭涵努力的回想纸张要怎么造, 这个没有公式, 他也没有学过, 但信息大爆炸的时代,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赵含章冲他嘿嘿笑, 自得起来,“我知道怎么造。”
倒不是她好奇的去研究,而是在当音乐老师时,因为带有交换生,有时候学校为了宣传一下本国的传统文化,曾经让她带着学生去拜访过造纸的手工艺者。
她虽然看不见,但可以听,触感还很灵敏,当时她可是将纸张形成过程中的各个变化都摸过了。
宋智和耿荣愣愣的看着赵含章,“女郎会造纸?”
赵含章并不避讳,矜持的点头道:“会一些,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