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赵氏的冬至礼宴便是定品前的饮宴,郎主回乡顺便面见各郡才俊,做到大致有数,后来即便郎主不回乡,因为他是大中正,各郡才俊也都会来此参加冬至礼宴。”
赵含章目瞪口呆, “原来冬至礼宴是从选官出来的。”
难怪这么多人不在家好好的过节,而是大老远的跑到西平来参加一个宴会。
她心中一动,“那来参加的客人,岂不是还有汝南郡外的士族?”
“有,但今年应该不会很多,”汲渊道:“一是因为郎主已逝,二是因为豫州也才经过战乱。”
但这对赵含章来说也足够了。
汲渊道:“所以女郎真的不参加礼宴吗?”
他道:“这次机会是真的难得。”
赵含章想了想后摇头,“此事不急,我还是给祖父守孝吧。”
汲渊并不觉得世人会觉得女郎参加礼宴就犯忌讳, 因为士人大多放荡不羁,礼仪道德早就不遵守了,赵含章就是去,也不会有人以孝来攻击她的。
现在的士人,除了极少部分人外,谁还能真的清心寡欲守孝不成?
赵含章都野心勃勃的夺取了西平县,那就大方点儿,光明正大的出现夺权有何不可?
赵含章却有自己的打算,她不打算太早出现在人前,现在西平县还太弱小,经不起折腾。
而要少折腾,那就要少关注度,最好除了部分人,其他人最好都不要想起她来。
傅庭涵也是这么认为的,在力量不足的情况下, 猥琐发育总是上策。
不知道赵铭是不是也和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并不催着让赵含章出现。
她不回坞堡, 便是来的客人提出想要见赵含章, 赵铭也推说让他们自己去县衙里拜访,并不主动介绍。
赵铭这样的态度便给人一种西平赵氏和赵含章之间并不是那么亲密的感觉,似乎没有完全站在一起。
还没等他们下定论,赵氏的冬至祭到了。
赵含章领着赵二郎回坞堡,换上王氏给他们姐弟俩做的礼服,端端正正的去了祠堂。
赵氏祠堂前的空地上只有各房的房主和户主们站着。
赵含章代表大房站在了最前面的第一排,赵二郎乖乖的跟在姐姐身后。
不远处就站着赵瑚父子,主持祭礼的照旧是五叔公父子。
赵铭已经分了很多年的祭肉,今年依旧是他分的。
在祷告过祭文,祈求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