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知从哪里来啊?”
赵含章蹙眉,“是从外县来的,还是本县百姓作乱总知道吧?”
见小吏光抹眼泪不说话,赵含章便道:“如今孙县令被困在县衙里,我们就是要打也是从外面打,一旦刺激了城中的乱民,只怕他们会对孙县令一家不利,若能知道他们从何处来,那便多了应对的方法。”
小吏这才道:“大多是本县的百姓,少部分是从外县流落过来的难民,但其中为首的就是混在流民里的难民,多半是他借着夏税的事撺掇百姓作乱。”
赵含章问:“那人是谁,你可认识吗?”
“不认识,混在流民中过来的,听说叫什么陈晚。”
赵含章也不认识,于是沉吟片刻后道:“我这就点兵,还请你与我说一说乱民有多少人?对了,你们县令是怎么征收夏税的?”
还能怎么征?
郡丞就在灈阳县内,在他的强压下,孙县令也只能强征了,于是这段时间灈阳县内最热闹的就是人口市场,男人们把家里的女儿和儿子拉到集市上卖,卖完了他们凑不够夏税,就把妻子也卖了,要是还不够……
那就一家子收拾东西,直接连夜跑了。
有的连跑都跑不掉,里正派人看守道路,有的人也怕连累亲戚,于是上吊的,跳河的,吃砒霜的,都有一些。
也是因此,那陈晚振臂一呼,便有许多活不下去的百姓响应,脑子一热就把县城给围了,然后冲进灈阳县,先跳进太守府里把郡丞给杀了,将库房打开分了粮食,然后才去围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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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