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钱不仅对赵含章来说不值一提,就是对郭家和马家,那也不过是几顿饭的事儿。
与其念着这笔钱,还不如留着让赵含章承他们的情呢。
可惜赵含章貌似很公正,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解决了军屯的后顾之忧,赵含章这才开始挑选留下的人,她并不打算让很多后山沟村民留在后山沟屯兵。
三分之二的兵马是要从西平调过来的,赵含章则把后山沟的人调回西平。
“这些人彼此有亲,之间都很熟悉,放在一起,就算只是当兵,那也是弊大于利,所以要分开,”赵含章点了点韦大义的名字道:“尤其是他,他曾是他们的首领,更要分开了。”
但赵含章并不是要韦大义做孤家寡人一个,她很大方的将他的心腹都留给了他,并让他直接做队主,带的手下,近一半是他曾经的下属,且在山寨中便很听他的号令。
赵含章此时并不想与手底下的将士争夺士兵的控制权,在她看来,他们能干,且能听她号令就可以。
至于他们手底下的兵是认她还是认他们的什长、队主或者幢主,她全都不在意。
她就是这么大方!
连韦大义都觉得她很大方,忍不住和心腹们道:“没想到她还会让我们在一起,我以为她会打乱了把我们分散到各军呢。”
青年们也很感动,纷纷道:“看来冯大哥说的没错,女郡丞就是容易心软。”
韦大义却摇头,摇到一半后叹气,“是比男子周全许多,也心善,这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咋的还能是坏事?”
“是啊,是啊,上头的人慈悲,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吗?”
韦大义却更有见识些,摇头道:“我虽然没读过书,但也听一些有本事的士人提起过,要做将军,做大事的人,那就不能太慈悲。”
他道:“慈悲的人不能掌兵。我先前觉得跟着她挺好的,她能一见面就杀了胡县令,可见是心狠手辣之辈,跟着她,肯定更有前程。”
“但这段时间看,她是真的有慈心,并不是做戏,”韦大义眉头紧皱,“我既高兴,又担忧,高兴跟了一个好主子,担忧于她走不长远,到时候我们又要飘零了。”
“不,不会吧?”
赵含章在泌阳县里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处理泌阳县的县务倒不多,最主要是练兵和做屯兵的准备。
除此外便是处理郡守府事务。
随着她在外活动,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