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攻势弱了下来,赵含章便干脆让人打开城门,带着憋了一肚子气的将士们杀出,将士气低落的匈奴军杀了个片甲不留,再一次解了围城之困。
而北宫纯更是勇勐,听说他一路摸着西进北上,差点儿就摸到了刘渊所在的营帐,到此时,刘渊不得不下令后撤。
刘渊告诉各军将士,“如今晋军士气还高涨,不可强求,可静待其龙气散尽。”
于是各军退出。
苟晞咬着他们不肯放,想要趁此机会重创匈奴,至少让他们短时间内不敢再南下。
赵含章和北宫纯也都是如此想的,因此都出兵紧紧咬着匈奴,让他们合拢的速度变慢,后撤的动作也被拖住了。
只有被赵铭等人指挥的豫州军,看到匈奴军后撤,立即跟在后面捡城池,一点儿追的意思也没有。
待把人赶出豫州,赵含章和北宫纯都没停留,而是顺着匈奴后撤的路一路北上,阻止他们再靠近洛阳。
一直驱赶他们进了上党后往上,赵含章和北宫纯这才停住脚步,目送着他们渡江离开。
隔着一道河流,一直隐在后方的匈奴皇帝刘渊终于分开众人,以皇帝车架近河相见赵含章和北宫纯。
看见刘渊,这边晋军立即搭弓瞄准。
傅庭涵只看了一眼便道:“不在射程范围内。”
赵含章心内惋惜,抬手示意众将士放下弓箭。
赵家军齐刷刷放下弓箭,黄安等西凉铁骑则看向北宫纯。
北宫纯微微点头,大家这才一起放下瞄准对岸的弓。
刘渊将一切尽收眼底,见他们两军皆令行禁止,忍不住高声感叹道:“北宫将军和赵将军如此人才,何苦追随司马越那等小人?”
尤其是北宫纯,他知道赵含章家族亲人都在豫州,没指望能够说服她追随,因此注意力主要放在北宫纯身上。
他高声劝道:“北宫将军,你两次救洛阳,对晋庭可谓居功至伟,但晋国朝廷是怎么对你的?我等在战场上拼杀,不就是为了一展抱负,封侯拜相,封妻荫子吗?”
“将军如今却连性命都不能保全,这样的晋国还值得你效忠吗?”刘渊大声道:“将军可以不慕名利,但跟着你的西凉将士吗?管城被围二十多日,将军手下还余多少粮草?而朝廷给过你多少粮草支援?”
赵含章在心里大骂东海王和皇帝,都是他们骚操作,不怪后来有这么多汉人投奔刘渊,因为跟着大晋是真的不能实现抱负,还有可能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