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修和米策作为主将都被留了下来,不过他们的副将带了一部分人回陈县去了。
赵含章的命令不是集中下达,而是一个一个的分开下达,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赵含章竟然调走了这么多人。
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作战的时候了。
连内部都如此,外部就更不得而知了。
赵含章特别鸡贼,让人埋锅造饭时,一口锅,旁边要多垒两个灶台,也不必费很多柴火,就拿出两根烧着的湿木头放着,浓烟滚滚,让人远远看着像是在做饭就行。
他们的营帐空了一大半,加上赵含章当初离开江边时的那番话,外面盯着他们的兖州斥候一直认为他们是很多人挤一个营帐,见每天做饭的炊烟没有少多少就没有怀疑。
消息报回到苟晞处,苟晞却盯着几张纸上的信息蹙眉,那上面说,有几条道路都有疑似大军出没的痕迹。
但看着似乎被人清扫过。
只要走过就必有痕迹,赵含章也知道这一点,也没想着完全扫除痕迹,不过是想着,痕迹少一点儿,给出的信息就少,或许就有人没注意到呢?
一开始斥候和苟晞的确是没注意到,但苟晞看着递回来的情报,总觉得赵含章过于谨慎,却又不够谨慎。
说她过于谨慎,是因为对方在防备东海王斥候时也在防备他的斥候,不许他的人过于靠近,为此几次抓捕和躯干他的人;
不够谨慎是因为,明明是对东海王行疑兵之计,她却好似笃定东海王不会查到这里一样,营帐一直伫立不动,不曾更换过。
赵含章:……当然不换了,她就五万人不到在这儿,每天要折腾十六万人的帐篷,她是有多闲得慌。
有这功夫去做别的事不好吗?
比如见一见许昌里的官员,考核一下,该换的就换掉了。
和以前西平一个县的县令都要上报朝廷做主不同,现在赵含章换郡守和太守都是自己做决定了,更不要说换个县令。
不过她也不会随便换官员,尤其是县令这种直接管理者。
她能用的人还是少,所以只要为官者不触及她的底线,她认为都可以调教和容忍。
而且不可否认,县令们都是很灵活的,会根据上位者的喜好调整自己的做事方式。
看柴县令就知道了,赵含章这次还让赵宽带回去一封夸柴县令的公函,在这次保卫豫州之战中,柴县令后勤做得还不错,既大部分完成了摊派下去的粮草任务,又没有让治下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