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巧呢,目前西平做主的人又变成了赵含章。
当然,她要推脱也行,这么一件小桉子,就是县尉都能处理,哪里用报到她这里来,不过是因为涉事的俩人身份有些特殊,县尉碍于情面,不好处理,只等着她定基调了。
一个是她族里的长辈,一个则是外地说来帮助她的士族,县尉是要偏向哪边呢?
当然县尉更想偏向赵瑚,毕竟县官不如现管,这是赵氏的地盘,而且赵瑚还是刺史的叔祖呢.
但想到赵含章的为人和性格,县尉没敢这么做,所以桉子就推到了赵含章这里.
因为他觉得就算他不偏不倚的判了,事情也不能善了.
如今赵含章就感受到了县尉的为难,以现在俩人的情势来看,就算县尉公正的判决了,他们两个只怕也会互相不服气,而只要当事人认为判官有偏向,那这件事在世人眼中就是有偏向的,只是偏向谁的争论而已。
赵含章轻轻点了点膝盖,所以这件桉子怎么定,就表明了她对亲族,对其他士族的态度。
这会直接影响到宗族对她的看法,和来投靠的人才的看法。
赵含章挑起嘴唇,这个桉子真是出现得极妙呢.
她微笑道:“竟如此的不巧,县令和郡守都不在,既如此,那这件桉子就由我来判好了,两位决定了要上告吗?”
对方一愣,而赵瑚已经高声喊道:“告!我现在就告!”
赵含章就点头,颔首道:“行吧,衙门自有一套章程,范颖,今日你便充当一下我的师爷吧。”
范颖应下,让下人在她的桌子上摆下纸笔,便开始磨墨等候。
赵含章就笑着问俩人,“两位先报一下籍贯姓名吧。”
鲁人:……合着他刚才在这儿和赵瑚吵了半天是白吵了?
虽然赵含章没有按照规矩叫他们起来回话,依旧笑眯眯的任由他们坐在席上,甚至还转头让她身边的婢女下来给他们添茶,但鲁人对上赵含章清冷的目光,没敢出言反对她说的章程。
于是停顿了一下后道:“在下房景,鲁国人……”
赵含章身子前倾,做认真倾听状,待他自我介绍完了还冲他温和的笑了笑,然后看向赵瑚。
赵瑚瞪着眼睛看她。
赵含章就从善如流的和范颖道:“这一位是赵氏的七太爷,籍贯便在西平这里,记上。”
范颖笑着躬身:“是。”
房景:……偏心偏得这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