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这么追着追着……追出了城。
裴河用力拒绝了他们,并道:“我已经上书刺史,不日刺史就会派人来接手南阳,府库的账簿你们收好,等刺史到了要看的。”
说罢推开他们,坚持上马车离开。
裴家一个晚上的时间收出三车行李,再加上老婆孩子,一共七车,在家丁护卫的保护下浩浩荡荡而去。
一直挽留的刺史府官员们傻眼了,这……还真走啊?
不是做戏吗?
不,真走啊!
官员们瞪圆了眼睛,拔腿就追,“郡君等一等,等一等啊,您到底为何辞官啊,政务未曾交接啊~~”
府库的钥匙在哪儿,账簿未曾对过,还有,官印放哪儿了,你倒是说明白啊~~
赵含章一行人跟着凑热闹,也顺势出了城。
因为这一场热闹,没人在意他们这分散的一百骑出城。
赵含章轻笑一声,上马后道:“走,我们回西鄂县。”
一行人丢下风中凌乱的南阳国郡守府官员,快速的回到西鄂县,接上大部队后道:“我们去鲁阳!”
西鄂县里高成已经面无人色,他这两天基本没合眼。
听说赵含章病了,不见人,但他脖子上悬挂着的剑一直对得很准,明明他已经这么努力了,但傅庭涵每每低头一看,总能给他找出毛病来。
短短的四天时间,高成几乎散尽家产,总算把城外的难民给安排了下来。
本来缺人的西鄂县一下增加了近四千的人口,每个人都分到了田地。
田地什么的,他已经顾不得心疼了,反正野外很多丢荒的土地,全是无主的,本来是应承给了一些人。
但他们无人耕种,也要买奴仆或者劫人回来耕种,现在利剑高悬,分给百姓也行,本就是无本的事儿;
但赵含章身边的那位傅大公子说,既然给人分了地,那就要把人留住,不然分地有何用呢?
所以他只能让难民们建房子,他们人手不够,他还得招人帮他们。
傅大公子教人建了砖坊,但他其实一点儿也不想建砖房子,他觉得用泥土混着草木湖出茅草房来也是能住的。
建房子不仅需要木材,石材,各种材,还需要粮食!
县衙库房里的东西都被他用了,粮仓里的粮食也没多少了,傅庭涵盯着他的目光越来越冷漠,每次他翻看县衙里的账簿时他都有种剑尖又往下了一些的感觉。
所以高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