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不足挂齿。”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天边最后一抹残阳消失,天黑了,大家只勉强看到对面的人。
赵含章笑道:“老丈快回去吧,天太黑就不好走路了。”
陈老汉态度好了许多,点头道:“是,是。”
赵含章拍了拍手,上马离开。
陈老头慢悠悠收了东西,牵着小孙子的手就往家去。
金老汉也不放牛了,背着犁,牵着牛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他身后,俩人一开始都没怎么说话。
他们并不熟,只是逃难路上挤在了一起,被带回来时,因为他们的村庄离洛阳很远,范女官认为没必要把人如此分散,于是把他们编成了一里,在洛阳城外不远处的空村庄里给他们分了房子。
不巧,两家房子在一处,分的田地也在一处,加之又都没有青壮,便习惯了抱团,平时同进同出,这样一人被欺负时,另一人可以出言帮忙。
走了一会儿,陈老汉就回头看了金老汉一眼,问道:“那贾家的后生没上手吧?”
“没有,有官在,他不敢。”
陈老汉就滴咕,“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上家里找麻烦,不然还是提前找里正说一说吧。”
金老汉摇头道:“不必,将军都亲自开口了,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陈老汉脚步微顿,问道:“谁?”
“刚才给你种豆子的,是赵将军。”
陈老汉嘴巴微微颤抖,“是那西平的赵含章?”
“是咧,她回洛阳了。”
陈老汉松了一口气,金老汉也忍不住露出笑容,黑夜中,俩人眼睛都看不到彼此,却能听到他爽朗的笑声,“怎样,安心了吧,将军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