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道:“使君,末将等是您的属下,帮您分担罪责风险本就是分内之事,此事是我和北宫将军私自作为,与使君毫不相干,请使君惩罚。”
北宫纯也单膝跪下,低头道:“请使君惩罚。”
他身后的黄安跟着跪下。
赵含章起身走到堂下,一手一个扶起来,笑道:“你们以为我不承认,他们就不知吗?何必去当那个笑话呢?”
谁都不是傻子,何况那些世家士族,他们从小接触政治,比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敏锐。
米策都说是常规操作了,自然他们也知道这是她下令干的,事后却推到下属身上。
“可是只要使君不承认,他们便没有理由……”
赵含章道:“我要的是他们留下来为洛阳做些什么,而不是留下他们怨恨我,与我斗争的。”
她叹息道:“何况,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何必推诿呢?”
北宫纯为人磊落,他是不拒绝常规操作,但他也认为赵含章现在做的更正确,他立即点头道:“末将听将军的。”
他道:“但末将等众兵劫掠,的确也有罪,请将军惩罚。”
赵含章略一想便道:“也好,那你们各去领二十军棍,罚俸半年吧。”
米策:……
他默默地扭头看向北宫纯。
北宫纯一脸认真的应下,“是!”
米策:……他心中有许多话,但当着赵含章的面不好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