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正带着一支大军冲北宫纯杀去,两方在缓坡上对上,冲杀之下,她身边的人都被西凉军给隔开了。
赵含章和北宫纯都使长枪,两杆长枪在你来我往中过了十几招,北宫纯豪不留手,在再次冲杀过去时回马一枪,赵含章长枪一挡,险险避过……
但北宫纯就着她这一挡的力道,右手一拍枪杆,长枪旋转脱离,左手握住长枪,狠狠地往前一送……
裹着布,沾了草木灰的枪头就一击她的心口。
力道很大,赵含章从马上跌落,好在她反应迅速,掉下去时踢了一下,身子飞出,她抱住脑袋便在地上滚了两圈。
山腰上观战的傅庭涵往前两步,待看到她拍拍衣服起身,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赵二郎却很兴奋,举着自己的长枪就喔喔的叫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大声的吼道:“阿姐输了,阿姐输了,阿姐又输了!”
傅庭涵失笑,拍了一下他脑袋道:“小心你阿姐揍你,她好歹赢过北宫将军一次,平手一次,勉强算有一战之力,你呢?”
傅庭涵道:“你带的兵马还没冲到北宫将军面前就被西凉军给扫清了。”
赵二郎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输的事实,“我本来就比不上北宫将军。”
赵含章不搭理赵二郎,跑过来找傅庭涵,“你记下来了吗?”
傅庭涵嗯了一声,“就算你独战不输,后面赵家军对西凉军你也输了。”
曾越一身狼狈的找过来,他也被打得挺惨。
士兵们大多拿着没有枪头的长枪,扛在肩膀上就勾肩搭背的过来列队,叽叽喳喳的议论道:“这枪少了枪头,用着一点儿也不顺手。”
“要是真枪你还能爬起来?你分明早死了,却还爬起来扰乱军演。”
“我怎么扰乱了,我是没留意我死了,我知道了以后不是躺倒了吗,你们赵家军竟然还踩我的手,简直过分!”
“呸,我们有人看到你故意把自己的手往人脚底下伸的,那脚还没踩下去呢,你就拽人脚了。”
“行了,行了,别吵了,都有人看着记着呢,是功是过回头再论,你们别搭在一起了,赶紧分开站好。”
赵二郎蹲在一旁看姐姐和姐夫用围棋复盘,他原来是不懂围棋的,但这会儿他却隐约看懂了一些。
毕竟刚才对战,他可是看了全场。
赵二郎指着一处道:“这是阿姐和北宫将军吗?”
赵含章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