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高诲第一次带回了交易的金银珠宝。
见她皱着脸,一脸的心疼头痛,就问道:“后悔要送张轨粮食了?”
“倒不至于后悔,就是痛,”赵含章道:“心痛。”
傅庭涵笑了笑道:“你现在都吃不饱穿不暖呢,怎么想到给他粮食?”
“没有办法,西凉虽然手握河西走廊,但占地极广,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赵含章道:“要是没有外援,张轨就算想收拢流民也收不了多少。”
“而玉门关被南阳王把守,你别看皇帝和朝臣们总是夸张轨,其实对他也很戒备,玉门关是绝对不会给张轨的。”
“张轨自己也知道,为了不惹晋帝和朝臣怀疑,他从不做越矩之事,不然以他的军权和威势,北宫纯领的西凉军都到长安了,他直接带人冲过玉门关将人带走岂不好?”
赵含章道:“这世上能拦得住北宫纯和他的人可没几个。”
“所以不是不能,而是不敢而已,”她道:“中州现在是凄惨,但其实只要有钱,我们可以从蜀地、两江和江南买粮食,西凉那里却是玉门关一关,就进不去也出不了。”
“这么多流民,不管是我,还是傅祖父都控制不了,又不能放任不管,让他们去西凉是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