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清扫境内的流匪散勇,能招安招安,能劝服劝服,文的不行就来武的。
三个月一考,根据抓到的散匪数量、境内发生的盗窃、抢劫等一系列与流匪有关的桉件计算,最优的一方有奖励。
奖励也不多,或是两只羊,或是一头猪,再或是一些药材,都是对军队很好的东西。
因为赵二郎热衷于回家蹭肉吃,造成了士兵们抓捕流匪难度加大,而且只要他碰见流匪,基本就当场剿了,但他剿的人会被他带回新安做军奴,或是大头兵,绩效也算作他的,可不算洛阳这边赵家军或者西凉军的。
所以士兵们多有抱怨。
但赵含章也不可能教自家弟弟,让他以后遇见土匪就撇过脸去当没看见,碰见有人抢劫也仰着头装看不见吧?
所以她只能教手下们,自己办事不力,就不要怪别人替你们擦屁股。
流匪的问题一日不解决,境内的百姓就不知会有多少人在这一日内被害。
与其看着被赵二郎拿走的绩效,不如看一看被救下的百姓。
话是如此,但有些士兵还是不免对赵二郎有怨气,赵含章对赵二郎道:“新安境内还有不少散匪吧?我决定端午过后让赵家军分组下乡巡逻,将洛阳境内的匪患彻底清理一遍。”
她道:“到时候五什为一组,分二十组,以洛阳为原点向外扩散,你的赵家军也该清理一下新安境内的土匪了,这两只羊你带回去,不要吃独食,你底下的参将、校尉,幢主、队主、什长什么的,多与他们处一处,听听他们的意见。”
赵二郎颔首,却更关心剿匪的问题,“阿姐,那土匪要是跑出新安,跑到河阴去了怎么办?我能去河阴抓人吗?”
赵含章一听挑眉,问道:“你与河阴县县令关系如何?”
赵二郎就撇撇嘴道:“一点儿也不好,上个月我们那儿有半个多月不下雨,粟受旱,宋锦带着人去挑水浇灌,还请我带士兵们去挖水渠,通水灌既,结果河阴县的县令就带人来阻拦,说我们抢了他们的水。”
赵二郎道:“他们凶得很,河阴县的人差点儿把宋锦的脑袋给开花了,幸亏我及时赶到。”
说起这事来,赵二郎很是得意,洋洋得意的和赵含章要夸奖,“我一下就把那河阴县县令给踹倒了,我说水是我要抬的,有本事来找我算账啊。”
然后他们就灰熘熘的跑了。
赵含章:……难怪她昨天收到郓城的斥责公函呢,说她御下不严,纵容手下冒犯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