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如辉也干脆,自己在城里找了块有田有水的地方,直接就自己起了一间砖石房子住下。
不过能有田地耕作的地方离繁华的主城都很远,他这里偏僻得很。
沉如辉摇摇头,苦笑道:“我现在又没有公务,何必在官驿惹人白眼呢?”
赵仲舆就问:“我上次和沉寺卿提的事考虑得如何了?”
沉如辉皱了皱眉道:“我是朝廷的寺卿,陛下在郓城,我自然要留在郓城的,此时回洛阳有何意义呢?”
赵仲舆道:“我听说洛阳日渐安定,豫州军和西凉军一起扫清了境内的土匪,各地商人都开始往洛阳去,将消息带出了洛阳。”
“很多从洛阳离开的人都开始回洛了,”赵仲舆叹息道:“外面的日子并不好过,沉寺卿应该有所感受,若能在洛阳求得一线生机,自然还是故乡更好。”
沉如辉没说话,他将煮好的茶推给赵仲舆,请他喝茶。
赵仲舆只看了一眼碗里的茶便道:“沉寺卿久在田间,只怕还不知道吧,兖州小麦丰收,但豫州边界处,苟纯且纵兵抢收了百姓的粮食。”
“那是百姓一年的口粮,而且被抢以后他们还要照旧上缴赋税,今年因陛下迁都郓城,更是多了一笔捐税,”赵仲舆轻声道:“听闻当地的乡老不服,让家中子侄上京来告状,可人还没出县城就被杀了。”
“苟纯还以勾结土匪的罪名将其全家下狱,一月有余,消息才传到京城这里来。”
沉如辉瞪大了双眼,问道:“一月有余,难道将军也不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