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然后还是忍不住暴怒,“你怎么不说让她把冀州和幽州也占了,这样还断绝了北鲜卑南下的路,可保并州。”
赵瑚沉思,“这样也不错,但她占得了这么大的地盘吗?”
赵铭扶额,果然赵瑚就被他爹暴打一顿,“幽州、冀州和并州都在她手上了,那跟这整个天下是她的还有何区别?你这是想撺掇她造反吗?”
赵铭扭过头去看向窗外,假装看不到他爹动手,唉,长辈打架,做晚辈的,看到了不劝是罪过,劝了又过不了自己的良心,所以还是当没见吧。
赵瑚最后是抿着嘴不开心地走的,赵淞也不开心,他狠狠瞪了一眼赵铭后上车,没有让他儿子再回到车上,直接和车夫道:“走,回城。”
赵铭拢手站在一旁,车夫一个劲儿的偷眼看他,赵铭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自己走回去的时间,还是踩着凳子上车,不过没往车里去,而是坐在车辕上。
车夫松了一口气,连忙拉着马回城。
快进城时,赵淞突然隔着一道帘子和他道:“赵铭,司州还罢了,兖州如今是陛下所在之处,你们不得染指。”
赵铭应了一声,没有告诉他爹,兖州现在还不是皇帝的,而是苟晞的,不过,用不了多久,皇帝应该能掌握兖州一半的权势,到时候他又有天然的身份压制,说兖州是他的倒是也没错。
赵淞叹了一口气,忧愁的扭头看向窗外,马车进城了,街上人来人往,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容,还有商贩大声的叫卖声,正值上学的时间,七八岁的孩童背着布包,从马车间飞快的窜过去,旁边有商贩见了大声笑起来,“二狗子,你们上学又迟了,一会儿先生该打你们手心了。”
赵淞静静地看着,嘴巴微动,若几州都在赵含章手中,那天下是不是都会和陈县一样?
他没看到过战乱时的陈县,但赵淞一生经历颇多,他见识过被敌军破城的城池,甚至见过屠城。
西平当年是何等的惨状?
现在却比陈县还繁华一些,百姓也很是安定,似乎已经忘记了曾经战乱给他们带来的伤痛。
至少城中看不到那样的痕迹了。
不是谁都能做到这一点的,而赵含章能以最快的速度做到。
赵淞嘴巴来回抖动,到底没有收回刚出口的话,只不过内心的某个想法有片刻的松动。
赵铭并不知道他爹的纠结,一回到郡守府,扫眼看见躲在墙根后面的人,他就跳下马车,隔着车帘和他爹道:“阿父,我先去处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