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就一脸认真道:“以后我们家后人结亲,至少三代以内不能再找王家和与王家有姻亲的人了。”
王氏一听,不高兴了,问道:“王氏怎么了?我们王氏长得好,又有才情,论门第也不比其他世族差,当然了,你外祖家是不值一提了,但王氏还有好几支强盛的在呢,凭什么就不能结亲?”
赵含章:“阿娘,血缘太近的结亲不好,您和父亲就是表兄妹,血缘就是太近了。”
“哪里近了,我们既不同姓,也不是嫡亲的表兄妹,我们中间隔了一层呢,”王氏都囔道:“我先前还后悔隔了这一层,以至于和你父亲相处的时间太短。”
见王氏哭起来,赵含章顿时将话咽了回去,逗她道:“既然您说卫……表叔长得像我爹,那以后您就常去看他,就当看见阿父了。”
“呸,你就喜欢胡说。”王氏道:“虽然有几分相似,但人性格全然不同,你阿父虽病弱,人却爱笑得很,还很顽皮,这一点,二郎倒有点像他。”
赵含章便设想了一个卫玠的脸,二郎性格的人出来,她生生打了一个寒颤,立即起身,“阿娘,我先去见铭伯父了,晚点我再回来问表叔他们是跟着我去洛阳,还是留在陈县。”
整座陈县都因为卫玠的到来而兴奋,赵铭看到这种变化,忍不住微微一笑,和赵含章道:“这才是真名士,你要是能多请几个名士来,陈县或许就不用你操心经济之事,自有商旅趋之若鹜的过来。”
赵含章:“铭伯父说得对,所以我想把他们带去洛阳。”
赵铭眉头一皱,“洛阳?”
他道:“现在洛阳条件艰苦得很,他们愿意?”
赵含章道:“如今何处不苦?卫玠既然走出北归这一步,我想这点苦他还是能吃的。”
赵铭转着酒杯道:“你要用他,把人引去洛阳?”
赵含章道:“卫玠若在洛阳大放异彩,南下后处处受限的人会不会想北归?”
说白了,就算卫玠什么都不干,赵含章也要供着他,把他当一张名片使用,吸引来尽可能多的人。
赵铭沉思片刻,没有反对。
赵含章就一口将杯中酒喝光,放下酒杯道:“明天让他们休息一天,然后我们就疾行回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