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双方还是有些别扭,将头扭到一边去不看对方,就这么一左一右扭着脑袋往外走。
赵宽继续,一个又一个人被叫到堂上,什么纷争都有,小的似邻里家庭纠纷,大的则是民告吏。
此时跪在地上的人告的就是刺史府的一个小吏。
“……那陈大郎就仗着他弟弟陈二郎的势,非要强纳我妹妹为妾,”跪在地上的汉子抹眼泪道:“学堂派来乡里帮忙的小郎君说,此事告上去,县君必为我做主,使君也不会坐视不管。”
“可我才生起此念,不知他们怎么就知道了,派了人在村口拦住我,还打了我一顿,我在家躺了四五天,今天一大早还是学堂的人帮忙才跑出来报的官。”
赵宽一听,气得一拍惊堂木,问道:“此事你们里正可知?”
“陈里正是陈大郎陈二郎兄弟的叔叔,自然是知道的,他还带着人上我家砸东西了,让我不许在外面胡言乱语。”
赵宽冷下脸来。
围观的赵含章也冷下脸来。
赵宽看向一旁,招来两个衙役,“你们立即去小陈庄走一趟,将里正和陈大郎都招来问话,机灵一些,再多问几个人。”
一旁的王四娘立即道:“县君,我带他们去吧。”
赵宽皱眉看她,“城东那边死了个人,县尉带人去查桉了,一会儿还要见陈家和萧家的人,小陈庄让两个衙役去就行。”
王四娘:“我担心他们查得不仔细,到时候被陈家的人湖弄过去,此事涉及刺史府,涉及使君,若处理不好,怕会激起民愤。”
赵宽一想也是,但他不想独自去面对哭哭啼啼的萧家和陈家啊。
他叹息一声,还是挥了挥手,让她去了。
王四娘高兴起来,立即放下笔,带着两个衙役走了。
这个桉子是不能一时决断了,赵宽让衙役把告状的青年带下去。
青年瑟瑟发抖,问道:“县,县君,是要打我板子吗?”
“做什么打你板子?”
青年抹着额头上的汗道:“村里人说,以下告上,是要打板子的。”
赵宽道:“此条法规赵刺史免了,在豫州和洛阳治下告状的,不论是下告上,还是妻告夫,子告父母,都不用过刑。”
这一条也公告过,但这半年多来,赵含章时常公告一些事情,不是谁都能记住的,所以绝大部分人还不知道。
见堂下的青年和围观的人都眼睛大亮,赵宽就慢悠悠地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