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转而向东取青州,”她兴奋的道:“他若肯取青州,我愿意支援他一些钱粮,还有武器!”
汲渊和傅庭涵:……
汲渊很快反应过来,思索道:“女郎有多大把握能说服他?”
“我没有把握啊,但我想一定有人有把握,我们与他摆事实讲道理嘛,”赵含章道:“他怎么就确定,继续打下去就能打败刘琨呢?”
“告诉他,我支持刘琨!”
不用告诉,现在天下人都知道赵含章支持刘琨了。
汲渊:“可怎样才能让他相信,他能够打下青州呢?”这个才是关键。
赵含章就冷笑道:“他打冀州,苟晞不会给他钱粮,不会给他武器,最多只能打一半,然后就要和石勒刘渊兵戎相见了;”
“但他打青州,我给他钱粮,还有武器,他曾兼领青州刺史,朝廷虽委派苟纯出任青州刺史,但也没撤了他的官职,所以他取青州名正言顺,”赵含章道:“算起来苟纯去青州也好几个月了吧?”
“青州百姓这会儿不知多怨恨他呢,王浚要是去打青州,说不定青州的百姓还会帮一把他。”
汲渊道:“女郎若是去做说客,应该能劝服他。”
他眼睛闪闪发光,大笑道:“就这么劝,只不知谁去合适?”
赵含章和汲渊对视一眼,汲渊就笑道:“某心中已有了一个人选,看女郎的样子,心中也有了人选,不如我们将各自属意的人写在手心,看一看我们能否心有灵犀。”
此时他们扎营在荒野之处,正围着一个火堆而坐,一旁的范颖闻言就要起身去找笔墨,傅庭涵叫住她道:“我这里有。”
他从随身带的布包里取出一个竹筒,拧开后往盖子里倒了一点,是墨水。
再要从口袋里找笔,赵含章已经用手指沾墨,不在意的道:“洗手比洗笔方便多了。”
傅庭涵:……他也没让她洗呀。
汲渊哈哈一笑,也用手指沾墨在手心上写字,片刻后,俩人一同展开手掌,大家好奇的凑上去看。
只见赵含章的手心写的是“信、玠”,而汲渊手心写的是“玠、信”。
范颖忍不住滴咕,“不是说一人吗?”
汲渊道:“这就是女郎的狡诈之处了,分明说了只写一人,您怎可同时写俩人的名字?”
赵含章道:“彼此,彼此。”
汲渊哈哈大笑起来,笑过后正经起来,“赵信有口才,可以代表女郎和赵氏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