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刚入伍的普通士兵都能有一把赵氏刀,怎会掺杂这么多普通刀具?”
石勒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即便不是赵家军,他伏击我们,就意味着能和赵含章合作,我们换一条路走。”
石勒选择向东。
王阳心中惴惴,很不安,“可广年县那边有赵驹,其兵精不在这支队伍之下。”
“广年县那么大,我们避开人烟,赵驹未必就能找到我们,但前路茫茫,不知敌人是谁,那才是真的危险。”石勒坚持转弯,王阳只能听命。
结果他们转弯也没用,一天时间没过,他们接连受到两次伏击,石勒已经肯定,他们遇到了一股赵家军,对方对他们的路线了如指掌,对他们的兵力也了如指掌……
石勒只觉得浑身发寒,勉强在野外休整一夜,天一亮便带着人继续往北行去,为躲避再被伏击,他派出了大量的斥候沿途查探。
祖逖骑着马,带着大军就挡在他们前进的路上,被伏击了两天,石勒终于见到了正主。
当然,他不认识祖逖。
所以他只扫了祖逖一眼就去看他的旗帜,就见他军中左右各一面旗帜,一面是硕大的“赵”字,另一面则是一个“祖”字。
石勒盯着祖字旗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悠悠的道:“祖逖?”
祖逖挑起嘴唇,颔首道:“正是祖某,久仰石将军大名,今日便来讨教一番。”
石勒没搭理他的话,只沉着脸道:“倒是早听闻你投奔了赵含章,却不知何时从安平国来了广平郡。”
祖逖微微一笑道:“祖某早在此等候,石将军要是再不来,我怕是要往前迎一段路程了。”
电闪火石间,石勒一下就想明白了,这就是赵含章一直不紧不慢在后面追他的原因。
好几次,赵含章分明已经咬得很紧,他自觉要与她大战一场才能离开时,斥候便回报她慢下速度来筹措粮草。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她的确一直想要南北合围他,却不是费大力气的让赵驹、季平等人先绕过他,再迂回合围,而是让祖逖直接南下,为他限定了逃亡的路线,在武安县这里以逸待劳的合围他。
这么一想,石勒回头看去,一个斥候飞快的跑来禀报,“将军,大将军,赵家军过了武安县,缀在我们二十里外的地方!”
石勒脸色微白,再放眼一看,只见四野宽广而平坦,在这里,别说一支大军,就是一个人跑出去百丈远都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