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随后勤队回陈县,见过你侄子侄女后再走。”
伍生就抹眼泪退下了。
他还特意跑去找明预,和他说:“明先生放心,我都和女郎禀报过了,女郎不怪我们。”
细细地将女郎说的话转述了一遍,伍生一脸感动道:“女郎真好,小的真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回报给女郎。”
明预:……
他忍不住扶额,等伍生离开,明预就不由深思起来,片刻后他还是起身去找赵含章。
赵含章正在为明日的启程忙碌,有不少属官在她这里汇报事情,他等了许久才走到赵含章面前,“某来与女郎请罪。”
赵含章只愣了一下便问道:“是因为叔祖父吗?”
明预颔首。
赵含章就道:“不是已经说过,此事不与你们相干吗?”
明预道:“卑下有罪,是因为卑下从未想过救赵族长,甚至,当时对刘聪会杀害先帝和赵族长已有预料,但并未阻止。”
赵含章面色沉静,并不见变化,等明预说完他当时的心路历程才道:“我做事,素来论迹不论心,我只问先生一句话,若你当时插手,可以将叔祖父救出来吗?”
明预顿了顿后摇头,刘聪对赵仲舆等人的看守很严格,他若插手,不仅救不出赵仲舆,很可能连自己都栽进去。
赵含章颔首道:“这就足够了。”
赵含章只说了这一句话,并未再安抚明预,但明预的心一下安定下来,他眼眶微湿,起身朝赵含章深深地一揖,而后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