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被人害惯了,但我观赵含章重情重义,非轻信毁诺之人,且对主公很是欣赏和宽容,她是以君的身份,对您有倚重之意,您何不以良臣之身应之?”
石勒心中一动,时常被张宾和卫玠挑动的心弦重重一振,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你是说,做名留青史的晋臣?”
张宾知道石勒的心结,微笑道:“赵含章武功已着,今日看,文治也不会差,区区晋国,哪里盛得下她的才华?”
石勒目中生辉,他并不介意认赵含章一个女郎为主,他一个奴隶都有雄踞一方的意思,何况赵含章呢?
他现在就盼着赵含章杀掉晋帝自己登基呢,不然,晋帝在一日,他就难安一日,石勒和晋国是有大仇的!
张宾见他听进去了,再劝,“主公不如管好幽州,一旦大事成,还可以去并州、冀州、甚至是司州,说不得将来回到新朝,还能位列三公,功封诸侯。”
石勒只是幻想了一下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狠戾道:“到时候就让晋国皇室及权贵跪在我脚下,让他们拜我这个羯族奴隶!”
张宾垂下眼眸,沉默的躬身回礼。
石勒对他很礼遇,连忙将他扶起来,和他道:“多谢先生提醒,此时的确不宜挑衅赵含章,罢了,我就再等看看,她是否真的能够安定天下。”
她要是真有这个能耐,他效忠于她又有何不可呢?
张宾悄悄松了一口气,石勒是个善于听劝,却又喜欢多思反复的人,赵含章走的时候他还一心把幽州搞好,在幽州站稳脚步呢,这才一个多月,怎么就想起来要跟赵含章夺权了?
张宾离开,回到自己的办公房后叫来长随,低声吩咐道:“去查一查,昨日和今日都有谁来见过使君?”
长随应下,悄悄退走。
长随才走,一个书吏便进来道:“长史,卫郡守来了。”
张宾嘴角微抽,但还是让他将卫玠请进来。
会来刺史府找他的郡守,也就隔壁郡守府里的卫玠了。
张宾长叹一声,叹息的气息还未完全吐出,卫玠便出现在了门口。
看到张宾,卫玠展颜一笑。
张宾只觉得屋子一下就亮堂起来,连透过窗灵显得有些昏暗的光线都变得明亮照人,张宾吐到一半的气就消了。
虽然无奈,可谁忍心拒绝一个美人的邀约呢?
张宾……还是很愿意和卫玠共处一室的。
他笑着请卫玠坐下。
卫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