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是依样画葫芦,他是有总结的,他道:“大将军曾言,人皆有欲望,我们只要能满足他们目前最迫切的一个欲望便能把握人心,收服了人心,旁的欲望可以用来激励人前进。”
“而今,并州绝大多数百姓的欲望是得到活命的粮食,渡过这个冬天,士族的欲望是得到启用,能在大将军麾下效力,有进阶之道。”
听得只知道练兵打仗和爱民的北宫纯目瞪口呆,然后问道:“大将军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黄石道:“她给军中将官们上课时说的。”
北宫纯:“……那不是针对的校尉和参将们吗?你何时去上的课?”
黄石道:“卑下一直有听,将军您不知吗?”
北宫纯不知道啊,他告诉过他吗?
黄石还真的说过,不过当时北宫纯还没有彻底归附赵含章,黄石也一心念着要回西凉,他之所以去听课,是因为察觉到赵含章很会收拢民心,他一方面觉得赵含章支援他们粮草很仗义,一方面又觉得将来他们要是成为敌人可能会很棘手。
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亲兄弟,亲父子都有可能反目成仇,何况两位将军呢?
所以黄石秉持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心思熘进去听课,当然,他是不会承认一开始熘进去是为了去找傅庭涵毛病的。
当时给将官们讲课的除了赵含章就是傅庭涵,他会教大家怎样计算粮草,平衡军中的支出与收益,甚至还教大家地理知识,
谁让北宫纯心心念念的就是傅庭涵,有时候看着傅庭涵的目光都在发光,这让黄石吃味不已。
不不不,一开始他就是为了“打探敌情,了解未来可能的对手”才去的,黄石坚定了想法后转开话题,“将军,大将军回迁了一部分匈奴百姓,这些人怎么安排?是还放回原籍吗?”
北宫纯想到赵含章的信,摇头道:“不,将他们迁到晋阳北来,这边有草原,可容许他们在此处放牧养马。”
匈奴人一边向往汉人富贵而安逸的生活,一边又忍不住以放牧民族的习俗行事,于是,他们一边向南迁徙,圈占农耕民族的地盘,一边却又变农耕区为牧区,用良田养草放牧。
这在赵含章看来就是暴殄天物。
不仅浪费了农耕区的田地,也浪费了他们自身的才华。
所以赵含章才写信给北宫纯,让他尽量将擅于养殖牛马的匈奴人和鲜卑人安排在牧区,到时候可以少量分配他们可以耕种的田地,余下的则是以牛马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