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诏令,这税可要抵扣?”
赵二郎想也不想道:“既是姐姐出了诏令,自然要听从,抵了吧。”
“但不知如何记录。”
赵二郎道:“拿个账本记下来就是。”
“账本记下如何入账?一次并不能完全抵扣,下次他们未必会再在洛阳抵扣,其他县城怎么记账?最后这笔账又算在谁头上?”
赵二郎:“我阿姐怎么说?”
“诏书只说账归于国库,但我想,有人在洛阳抵扣,有人在西平抵扣,他这次在洛阳,下次换到西平,这又怎么算呢?”
赵正略一思索便道:“你先记下此事,将今夜抵扣的数额记在单子上,待我回去与人商量妥当,让他们三日后到县衙来办切结书。”
对方看向赵二郎。
赵二郎道:“听县丞的。”
对方这才转身下去。
赵正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章程,只不过此事重大,还得经过赵含章同意才行。
他将赵二郎拉到一旁细细地讲解起来,但这件事有点复杂,赵二郎努力理解了几遍还是不懂,于是烦躁道:“为何一定要我与阿姐说,你说不行吗?”
赵正:“你是县令,你才有面见大将军的权利,我没有。”
“你来我家就是了,五叔祖来了,你不得上门拜见吗?”赵二郎道:“到时候你想见就能见到了。”
赵正想了想,压低声音道:“但去的人一定多,这收据当初赵氏族人是没有的,在府中商议这事,怕是会挑起事端,还是在外面谈吧。”
赵含章打仗的时候,赵淞上门,赵氏的人就哐哐掏钱,当时可没有什么收据,毕竟,赵含章手中那支军队叫赵家军,最开始是为了保护赵氏邬堡而存在的。
他们现在相当于在跟赵含章打天下,自然不会说给出的钱粮要赵含章还。
别人也就罢了,七叔祖却一向奸滑,要是提起来……
没人提的时候大家自不会多想,可人一提,大家怕是都要不服气的。
赵二郎就道:“那我把阿姐叫出来,你跟她解释一遍,你说的,我只懂了一半,为什么指定抵扣的县城,还要在公账中抵掉啥啥赋税,太多了,我记不住。”
赵正想了想便道:“下午时政令是从水磨坊传回来的,今天都没见大将军回城,所以她一定是被耽误了,一会儿你留意,看见大将军就拦下,到时候我来说。”
赵二郎骄傲的抬着下巴道:“我早知道阿姐没回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