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待投掷过三次后排序,他仔细掐指算了半天,脸色一点一点苍白,但眼神却越发明亮,“天下归安,天下归安,上天怜悯,我华夏终于又出一雄主!”
李雄圣旨虽下,但事件并未平息,依旧有大臣不断上奏,希望皇帝能够收回旨意。
李雄的几个儿子也一天三趟的往宫里跑,连脾气都收敛了两分,最近特别孝顺,希望他能看到他们的闪光点,然后收回圣旨。
李班也往宫里跑,他是推辞去的,不过他推辞的理由不是自己不能胜任,要让给几个堂弟,而是他认为他三叔还年轻,完全没必要这么早立太子。
李骧等大臣看见,更加不愿李班做太子了,如果是别人做这样的事,或许是虚伪,他们还没这么心痛;
而李班,那是真憨啊,他是这样拒绝的,也是真心这样认为的。
所以在李班心里,他叔父和父亲是一样的,他和他的堂兄弟们也是一样的,自然,他继承叔父的基业和堂兄弟们继承他们父亲的基业也是一样的。
他是打从心里觉得,他就跟叔父的儿子一样。
李骧哭得不能自已,一路狂奔向西山,跪倒在道观前求见范长生。
道士们阻拦他道:“请李御史回去,观主才斋戒闭关,近日不见客。”
李骧大哭道:“您不仅是长生观观主,也是国的丞相啊,如今国将逢难,您不能不管呀。”
道士们手足无措,怎么劝都没用,李骧就跪趴在地上大哭。
从中午哭到下午,嗓子都要哑了。
范长生心中怜悯,到底让人把他放进来了,一见面,不等李骧开口便道:“夏季一场暴雨,河堤决堤,良田被冲垮,民遭逢大祸,颗粒无收,然而渡过此一难,此后经年风调雨顺;”
“春秋易旱,一年春少雨水,民勉强耕作,收成减少,再一年,春雨更少,又一年,春雨更少,及至三年之后,无雨,”范长生目光悲悯的看着李骧问:“此二祸,哪一祸于百姓来说更重?”
李骧愣了愣后明白过来,他这是用灾祸来比李班即位和那几位皇子即位,他沉思了一下后哑着嗓子道:“前者,家国一夜毁损,城破人亡,而后者,总还有回旋的时间。”
范长生就叹了一口气道:“君只提城池国家,没有提及里面的民……”
“陛下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口风,我一直是拒绝为主,可君知我为何突然改了主意吗?”
电光火石间,李骧想到了驿站里的赵信,洛阳里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