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总体来说,这场亲家会面还是很顺利的。
得知双方就婚礼各项事项基本达成了一致,只有一些小细节还待商榷,就问道:“阿娘,五叔祖呢?那日是他主婚,此事可问过他了吗?”
王氏连忙道:“你五叔祖还病着呢,明日就要送聘礼了,后日就是正礼,我怕你五叔祖赶不及,要不,你再额外选个别人来主婚?”
赵含章:“我还想借这场喜事让五叔祖高兴高兴呢,说不定他一高兴就想通了,怎能临时换主婚人呢?”
主要是她真的找不到合适的了。
汲渊和明预几个全都不合适,最合适的三个,赵淞,赵铭和赵程……
赵铭人在豫州,赵程嘛,赵含章是满意的,但王氏不同意,赵氏里的族亲们也觉得赵程不好。
赵铭好歹还夫妻和睦,琴瑟和鸣过,赵程……
让他主婚,这不是咒赵含章和傅庭涵们?
凡是能说得上一句话的族亲全都不答应,连赵程自己都觉得赵含章是脑子坏了,竟然想着让他去主婚。
所以,整个洛阳城里,还是只有赵淞最合适。
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
王氏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只能接受,“我今天也派人去请五叔祖了,不过府上的下人说,他出城养病去了。”
赵含章一怔,微微蹙眉,“养病为何要出城?”
“散心吧,你们不都说五叔祖是心病吗?”虽然王氏不懂赵淞有什么心病,竟然病得如此严重,但如果是心中不痛快,出门是最好的办法。
她以前被二房欺负的时候就经常喜欢去道观、寺庙里上香,倒不是多信仰神佛,纯粹是不想看到宅子里那些人,出去散散心,哪怕是看到路边的野草,也比在宅子里看那名贵的花快乐。
心里不快乐,出门虽不至于马上就治愈,但总不会再变坏。
赵瑚小心去看赵淞的脸,见他脸色好转,便开怀道:“怎样,我说吧,外头比家里舒爽多了,你总躺着,没病也要躺出病来,何况你还生病呢?”
赵淞拢了拢披风,看了眼外面骑马跟随的赵申,幽幽道:“我看你是故意折腾申儿吧,外头比家里舒爽这句话就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
赵瑚:“您就说心里有没有开怀一些吧?”
赵淞就看着窗外叹息道:“要下雪了,晚上落脚的地方可有足够的木炭?我后日一早要回城主持婚礼,可不能冻着。”
“下雪?”赵瑚探出脑袋看天,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