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带上各种种子,那,是他们重新开始的资本。
傅畅把所有的种子都凑起来,发现各种各样的菜种最多,麻种也不少,粮种最少,说是粮种,其实逃到现在,还能分出粮种和粮食的人家没几户了。
大多数人已经开始吃粮种。
所以他只能从粮食里尽量挑出一些来做粮种。
山里的资源很多,虽然很苦,总是吃不饱,偶尔还会被毒虫毒蛇咬,好在傅畅知道一些医术,也认得草药,目前没有因为被毒虫毒蛇咬而死的人。
至于猛兽,基本上是青壮们结伴出去打猎,他们人多,又有火,可以对抗。
他们这一行人就这样住下了,三年下来,他们少了一些人,却也多了一些人,这个被称作“幸村”的小村子开始有新生儿了。
在山中生活,又是从无到有,故时间飞逝,难以察觉到时光的变化。
好在傅畅从未忘记外面的时间,在决定留下来时,他就开始让长子傅咏记录,身上的纸张用完了,就刻在岩壁上,不至于忘记今夕是何夕。
傅咏在岩壁上刻下永嘉五年七月初八,晴朗,然后将石片放在一个只有拳头那么大的石洞里,转身就去找他父亲。
傅畅正在地里割豆子,不少村民都在地里劳作,一个老人很高兴,拿着镰刀找过来,“县君,今年还是丰收,我看山脚那块地也可以开垦了。”
从他们躲进山里之后,收成就一直不错,哦,去年下的雨少,连带着山涧流下的水都小了许多,它正常时犹如连绵不绝的布料一样倾斜而下,去年的水则是像水壶里倒出来的水,只成两条线,中间甚至停过十几日,可吓死他们了。
好在山涧下的深潭储备的水够,加上山中水汽旺盛,最后还是丰收了,只不过去年跑到这里的野兽很多,为了驱赶野兽他们死了三个人,最后傅畅让他们退一步,把下游的那片田地让出来给山中野兽,在中游设置陷阱,防止野兽靠近,他们的房屋在建造之处就多建在了上游靠山一侧。
傅畅在看到山涧和山中野兽这样的异状之后就知道山外面出事了,他和两个儿子道:“外面怕是干旱严重,还不知战事如何,又遇这样的天灾,恐怕更难安定,我们且在这里住下,等时机到了再出山。”
本来,他已经辨出了方向,这一年多来打猎和采摘东西,大致找到了出去的路,原本想今年秋收后就出去的,但现在……
他们决定再留一年。
这一年山涧的水终于恢复正常,来这里喝水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