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垦出来的田地就这样丢弃也太可惜了。”
最主要的是,这山坳的土真的很肥,灌溉浇水都方便,舍不得呀。
傅咏道:“山中多猛兽,若青壮都离开,只留老弱在此,怎能抵御野兽?”
他们之所以能在山坳里生存,自然不是一直运气好,他们就住在水源边上,没少看到猛兽,但能一直相安无事,是因为他们有足够多的青壮。
野兽有直觉,知道什么可以招惹,什么不可以。
一旦村子里的青壮离开,留下的老弱就会成为野兽的食物。
傅畅第二次表现出强势来,既然要离开,那就全都离开。
目光从一双双忐忑、畏惧却又满怀期待的眼睛上扫过,傅畅按下想要立刻飞回洛阳的冲动,决定将他们都安排妥当了再走。
于是,傅畅让他们开始收拾行李,他则带着傅咏和两个差吏出去见张策,商量怎么安排山坳里这些人。
共同生活了三年多,大家已经熟悉彼此,也养成了互助的习惯,所以傅畅希望他们能住到一个村里。
要从山坳里搬出,他们需要新建房子,耕作的土地是新分的,好在以前有过耕耘,只是丢荒多年,长了野草,虽然重新开垦出来费力,但也意味着地力很好,他希望可以为他们选一块近水的地建房子,如此饮水和灌溉都方便。
但他没想到,他一到梁县,最先见到的不是张策,而是沈如辉。
沈如辉是收到消息说,传闻山里会治水的隐士出现了,是傅祗之子,需要他来考对方治水的知识,以确认身份。
沈如辉立即就从黄河边上赶回来,结果人又走了,他只能在梁县等,这一等就等了许久。
傅畅一出现他就急忙赶过来,两下一见面,不由笑开来,“张县令害怕你们是假冒的,这下好了,真的不能再真了。”
傅畅也惊讶,“原来沈郎中是小友。”
沈如辉和很高兴见到傅畅,他们年岁相差很大,只见过两面,但印象深刻,俩人记忆又很好,因此还记得彼此。
沈如辉倒是一如既往,没变多少,傅畅则是老了不少。
沈如辉很是松了一口气,和傅畅道:“是你就好了,黄河淤堵严重,清淤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有些险要的坝口因年久失修垮塌了,好在这两年黄河流域都少雨,这才没有造成大的灾害,我只巡视了一段,只是在心中算了算需要的钱粮,眼前便一暗,朝中能治水的官员不多,而您得傅公真传,不知可有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