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着这些可有什么难处吗?”
听荷:“只是人手还不够用,成伯和赵通年纪都大了,这一二年精力不济,许多事都推给了我。”
所以现在赵含章身边用的听雨和赵雅,出门赵雅,居家听雨,听荷只偶尔跟从了。
赵含章想了想后道:“你有空便可到学堂里走一走,也可到外面寻找,像织坊和绣坊这种地方,多用女郎,要找有主见,有能力又忠心的女郎,回头提拔一下,各坊有各坊的管事,叫他们管好自己手下的事,你再管好他们就可以,你身边也可以带两个人帮忙,也该让他们锻炼锻炼。”
听荷应下。
赵含章将给她赚钱的各管事想了一圈,道:“将胡直提到洛阳来,接下来的一年时间我可能需要大量的钱,让他给你打个下手。”
听荷记下。
赵含章这才道:“让各地作坊的管事开始购买囤积粮食吧,就囤在各自作坊的库房里,每一个作坊都需囤满一个库房,但不得哄抬物价。”
“这批粮食存好,我会有用,让他们悄摸着来,不得大张旗鼓,也不得走漏风声。”
不走漏风声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地方,这么多人同时购买这么多粮食,又都是赵含章的产业,怎么可能不引人注目?
此时一年一度的税粮刚刚缴完,正是农民们开始清点一年的收成,将多余的粮食卖出去的空隙,所以粮价相比过去的一年低了许多。
不,是低了特别多。
在此之前,粮荒、蝗灾、战祸,各种天灾人祸加持,让粮价居高不下。
今年丰收,赵含章又减免不少赋税,市场上的粮一下就多了,粮价自然回落。
粮铺的价格回落,粮商和农民们购进的粮食只会更低,已经陆续有不少人卖出粮食,但被饿惨了的大部分百姓都谨慎得多,并不愿意卖粮食。
粮商见状,开始和一些士绅勾肩搭背起来,一边用比市场价略高一些的价格购买他们的粮食,一边和他们商量,放出更低的粮价。
明明他们下乡没收到多少粮食,但粮商给出的粮价就是三天三天的往下压,每次掉的也不多,就一石往下压几文钱,平均下来,一斤大概就掉个几厘,但于平民百姓来说,这几厘也足够他们心痛了。
加上士绅们带头卖粮,说,“今年丰收,粮食不值钱了,现在不卖,以后只会越来越低。”
有人嘴硬道:“它自低它的,我反正是不卖的。”
“家中有多余的粮食,不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