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也皱眉,觉得赵含章过于相信郭璞了,以冬天的气候推导,今年春夏之际的确多雨,但春雨贵重,对于北方来说,此时雨水比往年多反而利于耕作。
大不了改种稻子呗,只要选择种植合适气候的粮食,就不算是坏事,怎么就一味的认为是灾祸了呢?
这是北方啊,北方的春天能有多大的雨?
此时,别说汲渊、常宁等朝臣了,就是郭璞自己都觉得赵含章反应过度。
但郭璞和其他朝臣不一样,他从不觉得赵含章会无缘无故这么做,难道是傅庭涵算出了什么,悄悄告诉了她,却没告诉他?
或是,他们得天之授时窥到了什么机密?
郭璞兴奋了,当即闭关观星算气候,还把太常寺里现有的历年降雨数据全都找了来,和历年的观星记录一一对照计算。
赵瑚的宴会结束后缓了两天,这才发现他的好朋友郭璞竟然没来参加他最后一天的宴席,连忙问五银,“他病了?”
以郭璞好玩乐,享声色的性格,怎么会错过他的三天宴会呢?
五银道:“郭先生闭关了,闭关前还捶胸顿足呢,然而正事要紧,所以只能惋惜闭关。”
“多正的正事啊,这次我可是把京城的名妓都请来了。”
郭璞好吃,好玩,好酒,好美色,可以说除了权势和名利,他全好,哦,还好赌,可谓五毒俱全。
所以郭璞和赵瑚相识之后就迅速成为至交好友,速度之快,感情之铁,连赵淞都觉不可思议,然后有点吃醋。
虽然不满,但赵瑚还是贴心的给好友送一些好吃的好玩的,“告诉他,等他出关,我再带他去玩儿,我打算在京城开一个欢乐楼,到时候只要他来,全都免费。”
五银应下,亲自去传话。
然后赵瑚的执业申请就被打回了。
赵瑚知道后大怒,这还是他背靠赵含章后受到的第一个侮辱性拒绝,他一切合法合规,凭什么不给他发市劵?
市劵就是当下的营业执照,上面有经营人的名字、经营地点和经营项目等。
当然了,为了规避朝廷以后清点人口和财产之后将他列为商人行列,赵瑚是不记自己名字的,而是记在手下管事的名下。
然后将管事的卖身契改为白契,又签一沓的合同,以保证这个产业是他的产业,但朝廷点人点财产时又不能说这产业是他的产业。
就跟现代常常被背锅的公司法人一样,公司是法人的,但又不是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