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氏已经崩坏成渣,不能再坏了。
所以他希望她能把渣渣捡起来。
有此天象,她取而代之名正言顺,希望不要把场面弄得太血腥,再坏人心。
顾荣也扭头看向皇宫的方向,喃喃道:“不知那小皇帝能不能活到成年,琅琊王一家……”
贺循叹息道:“能活三年,这天下之德便可养起一些了,我等岂能奢望一个杀伐果决的武将的良心呢?”距离洛阳百里之远的地方,日蚀之象才进程到一半,光又缓慢的回落在傅庭涵身上,一直到最后一点阴影褪去,他这才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掐得都是指印的手指,喃喃道:“三百二十五下,大略是五分二十五秒,日环食,这里是日环食,那在洛阳看到的是全食吗?那在陈县一带看到的应该是偏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
看到的,彼此相差多少……”
四周寂静,傅庭涵回头,这才发现傅安和亲卫们都跪了一地,正脸色发白的看着他。傅庭涵笑了笑,冲他们挥了挥手道:“跪着做什么,走吧,我们继续赶路,今天是赶不回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