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玉皇大帝,在成为天帝之前也得先做好久的人,得先有人性,才会成就神性。
所以赵含章在思考过后,干脆就让曾越和范颖带她去辽东,让她看到这个世界的本质。
这个世界,不是都像洛阳一样的,它不止我们眼睛看到的那样,也不止在情报上看到的那些文字和数字而已。
只是三个月,赵鸣鸣再回到京城时,脸上已脱去许多稚气,虽然脸上还是带着未消的婴儿肥,整个人却踏实了不少,目光也比从前更加坚毅。
她骑着自己的小马哒哒的进到皇城,大道上走过的官吏侍卫看到她都微微侧身行礼,等她走过了才直起腰来,彼此间目光交汇,皇太女回来了——
赵含章提前收到她回来的消息,但没派人去接她,而是让她像普通出差回来的官员一样进宫禀报事情。
她的马可以进皇城,却不能进宫城。
一行人在宫门口下马,曾越和范颖陪同她去面圣。
许多退出早朝的大臣都看到了回来的皇太女,忍不住停下脚步扭头看去
不少人都仰头注视着她走进大殿,窃窃私语,皇太女变化许多呀。
战场果然催人进步,陛下竟也放心,那可是辽东,不仅刀枪无眼,还有可能有时疫。
雏鹰终要长大,若不趁此时机培养根骨,将来羽翼岂能丰满到可以支撑狂风暴雨?
不错,成大事者,必要经历挫折,苦其心志。苦皇太女还是苦天下百姓,他们选择苦皇太女。
赵申从旁边走过,闻言瞥了他们一眼,心中嗤笑,还真会拍龙屁,三个月前也不知道是谁在大殿上哭天喊地,反对皇帝派皇太女去辽东。
一副皇帝让皇太女去就是在动摇国本,有更换继承人的嫌疑。
皇太女离京三个月,上书讨论二殿下启蒙的公文摆满了皇帝案头。
现在辽东大捷,皇太女的表现可圈可点,他们就又立即改了风向,哼,墙头草。
赵申心中嗤笑,脸上却一派严肃正直,瞥见他们看过来,立即目视前方,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从他们身边经过。
他年初才从广州调回洛阳,虽然他为他在广州取得的巨大成就感到自豪,可他在广州呆了十年,真的是呆得够够的了!
他要在洛阳玩三年,如果达不到这个目的,他决定生病个一两年,再视情况选择是否再入官场。
十年,赵申想明白了很多事。
他是有抱负,但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