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曜的骏马是大宛进贡的汗血宝马,说是速度不快,但一行人还是很快到了行宫。高平公主早早的坐在凉亭里候着了,见拓跋曜搂着一个人骑来,就知道来人是自己未来的小姑子,给自己当了五年伴读、自己童年阴影谢知,她笑着起身行礼,“陛下您来了。”她又笑着同谢知打招呼,“阿蕤。”
拓跋曜并没有同母的亲妹,跟异母的公主都不亲近,高平也是同谢修订婚后才同拓跋曜渐渐亲近起来,但她还是不敢跟崔明珠一样叫皇帝哥哥,崔明珠目前的模样给后宫大部分女眷都留下深深的心里阴影。高平以前不喜欢崔明珠,可现在每次看到形如槁木的崔明珠都觉得她可怜,然后庆幸自己是公主,不用经受这些。
“公主。”谢知也跟高平行礼。她下马时提了下裙子,露出她脚尖那对明珠。
高平不禁侧目,谢知当了她五年的伴读,高平不说对她个性了如指掌,也能知道个大概,她绝对不会是用这么大珍珠当脚饰的人,这么大的珍珠,镶嵌一对耳环不好吗?高平压下心里疑惑,含笑牵着谢知的手说:“陛下,我先带阿蕤进去,姐妹们都等阿蕤许久了。”
拓跋曜点头,“去吧。”
谢知问高平:“公主还请了别人来?”
“都是你认识的姐妹,大家都想问你作书的事。”高平说。
“作书?”谢知一愣,她这几天都忙翻天,早忘了自己刷名声用的清静经注释。
高平道:“对,大家都等着你给大家讲经。”
谢知啼笑皆非,“我又不是坤道,怎么跟大家讲经?”谢知躲在庄园里,浑然不知自己的清静经注释已在外面已经引起轩然大波。这其中有谢知的年纪、性别加成,同时也有她的身世加成。毕竟天底下哪位大儒作书能得皇帝亲自作序的?
同时谢简还厚着脸皮,硬是把自己作的序作为副序加了进去。谢洵绞尽脑汁给侄女做的序言是再也加不进去了。因为给谢知刻雕版的是皇家工匠,拓跋曜能容忍谢简把序言加进去,都是看在他是自己太傅和阿蕤祖父面上,别人休想在多加一笔。
谢洵被君权、父权压的说不出话,只能提笔愤怒的把事情经过给大兄说了一遍,控诉谢简的霸道专|制,他到底还没有彻底蔑视皇权,不敢说拓跋曜的坏话。谢灏早习惯小弟没事控诉父亲,只要他不折腾得太厉害,谢灏是懒得管的,反正京城有父亲在管。
谢灏这些年虽只是做独孤雄的长史官,但他的名声却不弱,如果是谢洵天赋更多在策论上,那谢灏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