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忙道:“秦将军已经答应这件婚事。”
“答应?”谢简看着孙子,“阿菀亲自跟你说的?”
谢修说:“她说等到了京城,秦将军会亲自上门提亲。”
谢简若有所思,以秦宗言无利不早起的个性,怎么会如此轻易答应这门亲事?难道那丫头把稻种拿出来了?光凭稻种也不够让秦宗言答应。
“把给你带话的人叫来。”谢简说。
谢修屡次想直起身体,但屁股上的疼痛让他一次次的趴下,谢简看着孙子不争气的模样,嫌弃移开目光,让人把他抬出去,喊太医过来给他看诊。谢修出门前对心腹僮儿吩咐了一句,半个时辰后谢修的僮儿就领来一名平凡无奇的中年男子。
谢简看到这名中年男子瞳孔微缩,“是你。”谢简见过这名中年男子,当时他还年轻,梁成祖也没去世,这人当年也还年轻,这一晃都已过去四十多年。若非谢简记忆力过人,他都不记得这人。
“谢郎君好记性。”中年男子拱手向谢简行礼,他是暗卫,从小就培养隐在人群中的能力,很多人见他过目即忘。谢简能时隔这么久都一眼认出自己,真不愧是谢太傅的儿子。谢郎君是谢简当年的旧称,谢太傅是他父亲的专称、谢中书是他祖父的专称。他跟谢简年纪差不多,两人同样保养得宜,只是比起谢简的丰神俊朗,这人容貌要平凡许多,他是前代甲一,也是甲一的师傅。
谢简似笑非笑的说:“想不到你居然为我孙女做事?我以为你们暗卫都只辅佐皇子?”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哪算暗卫?蒙姑娘不弃,愿意赡养我,我也就随甲一来这里了。”中年男子轻描淡写的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完全略去伪帝对暗卫处的大清洗,想不到他们这些老骨头没有被成祖清扫,却死在他儿子手上。
“所以阿菀能死遁是你们相助?抵御高句丽的骑兵也是你们?”谢简锐利的看着前甲一,“你们有这等本事?”梁国暗卫有多少本事,谢简心里有数,毕竟他跟他父亲都曾经是简在帝心的人物。他父亲甚至是梁国唯一死后追赠九锡的大臣,谢简从来不认为他们能有正面抵御正规军的实力,不然萧赜也不会憋屈死了。
“我们有多少分寸,谢郎君还不知道吗?”前甲一自嘲笑道:“那些侍卫是贵主训练出来的。”
谢简匪夷所思:“这怎么可能!”在谢简心目中孙女或许聪慧,但练兵不是聪慧就可以训练出来的,不然就没那句名将难求的话了。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暗卫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