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的家产按例律是诸子平分,秦宗言既然请来族老坐镇,在这方面也不会落人口舌,秦宗言首先分得就是财物,每个儿子一人十万贯。秦宗言一共十个儿子,也就是一百万贯。七郎、八郎、九郎和十郎都没成亲,秦宗言暂时只要出六十万贯给诸子。
余下四个儿子等他们成亲后,也会分到这么多钱。除了现钱之外,秦宗言又每人一顷地。同时还给他们秦家马场和商铺的分红,这些分红每年也有两三万贯左右。他们手上现有的产业,秦宗言也都放手给儿子经营。
秦家在怀荒扎根,地处偏僻,不像京城那么繁华,因此秦家只在长安和洛阳有商铺,这些商铺有些是秦家祖业,只给传给宗子。有些是秦宗言自己发展出来的,他不愿意分,谁也不能勉强他,毕竟他还没死。秦家在怀荒的产业以土地和马场为主,地是家族立身根本,也是宗族生存的依仗,就算宗子也只能继承,不能买卖,马场和商队是依托秦家亲卫而存在的,更不能分给儿子。
因此秦宗言只给儿子们都是他另外置办的,不是秦家原本的祖产。让出的马场也不是给他们经营权,而是让他们可以每年从马场中得到分红。今天的分家谢知之前已经听母亲说过,再次听到这些分配的财产,谢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以后她跟阿兄最多生两个孩子。这一分家,继父的个人私产就缩水一大圈,果然是想要富,少生儿子多种树。继父这还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没嫁,将来婚嫁还是一大笔钱。十万贯已经抵得上普通官宦人家所有财产总和了。
论理秦宗言的分家已算大方,但这些的前提是不跟秦纮比。身为唯一的嫡子,秦纮得到的是最多的,这倒不是秦纮把偏心摆在明面上,而是秦宗言把慕容氏的嫁妆给儿子了。秦宗言的舅舅当初是想让外甥和女儿多生几个孩子,让一个孩子出来姓慕容。他几乎将慕容氏所有的财产都给女儿当陪嫁。经过秦宗言和秦纮这些年的精心经营,慕容氏的嫁妆翻了一倍都不止。秦宗言对照着当初慕容氏的嫁妆单子,给族老过目,表示这些都是慕容氏的私产,跟秦家无关。
从律法上说,母亲的嫁妆是留给自己孩子的,嫡母不愿意给,也没人可以强迫她分财产给庶子。但律法是一回事,人情又是另一回事,众人看着秦纮拿了这么多,自己却只分了一点钱和一个农庄,众人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秦纮明白兄弟们的感受,他虽自请出族,但也不是跟秦家真断了来往,阿菀还要留在家里的。再说他跟兄弟感情也不错,因此大方的把母亲的嫁妆分了三成出来给别的东西。